的伤是怎么回事?”

许晴明浑身颤抖的跪着,感觉到四周或惊讶,或同情,或嘲弄,或审视的目光,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被审判的异端,让他眼前有些晕眩。他试图想要说话,可他张了张嘴,声带就像是失去了功能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方汶皱了皱眉,他听说过,长期受虐待的人会下意识的掩藏自己被虐待的事实,但他没想到许7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他深吸一口气,转向陆庆:“小陆大人,你知道许7身上的伤吗?”

许7的伤一露出来,陆庆就注意到了好几道看向他的目光,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无比的羞辱。他陆庆,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承认,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他攥了攥拳,看向方汶的目光带着无法掩饰的恨意与恶毒:“汶大人,这和今天的事情无关吧?”

方汶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小陆大人,还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陆庆知道不可能再否认,索性也不隐瞒了,冷哼一声道:“奴才犯错,不能罚吗?”

方汶偷偷看了眼主人.......

沈归海瞪回去:看我干吗?奴才犯错,不能罚吗?

“当然能罚,” 方汶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谁的问题,紧跟着道:“但主宅,对奴才,是不允许有私刑的,犯了错,怎么罚,罚什么,家规里一条一条写的清楚,就是主人,也从来都不会越过家规罚奴才的。”

陆庆一愣,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看看那本家规。

“去请个大夫。” 方汶对程5说完,又道:“家规既是规矩,也是对奴才们的保护,奖惩责罚,有据有度,才不会失了偏颇,乱了法度。我想,陆大人在军中,也不可能罔顾军规,任意而为吧?”

陆庆盯着方汶,讥讽一笑道:“汶大人口才可真是不错,可家规总有覆盖不到的地方吧?”

方汶不疾不徐道:“比如呢?”

陆庆:“......”

许7跪在一旁,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急促,汶大人这是在帮他!这么多的证人在场,陆庆往后是不是就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折磨他了?!可能吗?能行吗?!

方汶压了压声音,淡淡道:“若是小陆大人认为许7犯的错误,家规中没有相关责罚规定,大可以提出来,若真是如此,当请示主人修订家规才是。”

陆庆看了沈归海一眼,见沈归海不说话,只得压着胸口的恼意:“汶大人嘴皮子厉害,陆庆说不过你。行,以后许7再犯了错,我按着家规打。”

“方汶可不是嘴皮子厉害,这些都是主人的教导。” 方汶拍了各马屁,又好心的提醒道:“小陆大人,责罚奴才都有专门的掌刑侍奴,可是不能亲自动手的。”

陆庆几乎要跳起来了:“若是找不到掌刑的侍奴呢?就不打了?!”

方汶奇怪道:“怎么会找不到?即便真的就近没有,那也可以先押到惩戒所啊。” 方汶看了主人一眼,对陆庆道:“就算是私奴犯了家规,也是罚到惩戒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