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爷子已经用餐完,开始品茶了,看起来刚刚聊得不错。

她也没有打岔,兀自坐在椅子上低头看手机。

沈纪洲的消息弹出来:“渺渺,城南艺术展去不去?”

这个活动,她倒是听群里的朋友提过一嘴,一位港城出国留学后来成名的画家。

据说这位画家的画现在挺值钱的。

不过,温酒汐不太认识。

“你是受邀嘉宾?”

“巧了,我认识的学弟。”

眉尖微挑,几乎可以想象,沈纪洲此时一定是颇为得意的表情。

“好啊。”她应下,反正自己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忙的。

而且,她能感受的出来,沈纪洲是为了安慰她不太好的情绪。

比起某些人,果然好多了啊。

看来,男人这种生物,就不应该她主动去接近。

“小则应该挺忙的吧,就不麻烦你送我们了。”温老爷子有些推脱。

但是顾默则挺坚持:“没事的,温爷爷,送你们回去,不耽误事。”

切。

温酒汐白了一眼,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

到底还是上了车,毕竟他扶着温老爷子的胳膊就往车上坐,实在是拒绝不了。

她也跟着坐进后座,就在老爷子的身边。

顾老爷子摆摆手,嘱咐顾默则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往后退了退,看着车子走远。

后视镜里的人越来越小,温酒汐收回视线,低头阖上眼睛休息。

到温家老宅,她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拎着自己的两个包头也不回地进了宅子。

温老爷子被她这一操作弄得不明不白的,下了车,朝着顾默则看去。

他看向那个方向的眼神藏尽无奈,又实在没办法。

“温爷爷,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来拜访您。”

教养还在,礼貌地道别,开车离开。

温酒汐回到房间,一股脑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那只被他捏过的手腕,好像直到现在还在发烫,能隐约回忆起当时的温度。

她举起手来,盯着腕骨的位置。

半晌,猛地从床上窜起来,冲进洗手间里恶狠狠地搓洗着。

“温渺渺,赶紧把这个人给忘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港城公认的权贵又如何?

无论是谁,都不值得她这样去付出!

城南的画展是在周六,一定程度上也给了打工人放松的时间。

她按照约定,早上十点准时在最近的路口等着沈纪洲过来接她。

“上车吧,温渺渺。”

沈纪洲摁下副驾驶的窗户,勾唇朝她笑着,抬了抬下巴。

他今天穿着白色的无帽卫衣,宽松的套在身上,右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的手表。

温酒汐坐下系着安全带,抬眸瞥了一眼。

表盘底嵌着一圈碎钻,指针都是纯金打造的。

“沈纪洲,你炫富的方式,一般人可能看不懂。”

如果不是她刚好认识他衣服上的那个标志,估计,也会以为这件卫衣是什么几百块买的吧。

那位设计师的量身定制,可不便宜,打底三万呢。

有钱人,果然连穿衣服都别具一格。

听到她的打趣,他抬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哎呀,你看看我今天的发型怎么样?”

说着,还从后视镜瞥了一眼自己的发型。

温酒汐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下巴,有点儿不对劲。

这家伙突然打扮的这么少年气,又好好地做了个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