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娇软,被他这样用力的推出来,难免有些难受,眼里染了一丝委屈。
“只是想请你帮个忙,难道也很过分吗?”
说话间,温酒汐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在脚踝上揉捏着。
顾默则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猫儿似的仰起头来,歪头朝着他看来,眼角晕了点湿意。
仿佛他不帮忙,便是罪大恶极之人。
温酒汐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捏着他的一寸衣角轻微晃动:“先生,帮帮我好不好?”
他朝后退了一步,衣角自然而然从她的手中挣脱。
瞧着自己空荡停留在半空的手,温酒汐有些发愣,错愕地把手收了回来。
思考一瞬,她抬手撑着墙力不从心似的从地上站起来。
“把这位小姐送回房间。”
还没来得及再次倒进顾默则的怀里,就被他一把扯过助理,将她挡住。
温酒汐扑了个空,半垂着头抵在助理的肩膀上。
内心却是骂起来了。
怜香惜玉不懂吗?她都这么主动了,扶她去房间又能怎么样?
“顾总,那你呢?”
顾默则睨了一眼,目光落在垂眸假寐的温酒汐脸上。
她的睫毛很长,此刻微微颤抖,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秦特助会来接我。”话音落下,他的眉头微锁,像是藏了心事,转头阔步离开,丝毫未做停留。
助理抬起的手就这么僵在空中,到最后拐了个弯,小心翼翼地扶在温酒汐的手肘。
演戏演了一半,总不能不演,不然这小助理回去告状,她以后想接近可就难了。
索性,就由着这位助理把她扶着送去了房间。
顾默则原定的休息室内,倒是有一张大床,软软呼呼的。
助理把人扶着躺上去,嘴里细碎地念叨着:“姑奶奶啊,下次别去招惹了行吗,顾总可不是什么软骨头!”
给她盖上被子,小助理面露苦涩地虔诚拜了拜,赶紧开溜了。
等到房门被关上,躺在床上乖巧睡着的人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高跟鞋穿着脚疼,索性被她抬脚蹬掉,弯腰勾在了指头,随着走路姿势一前一后地晃着。
房间里铺着羊毛地毯,踩上去倒也舒服。
她转了一圈,找了双棉拖鞋穿上,这才出了房间。
再下去宴会厅的时候,顾默则早就已经离开了。
她只觉无趣,拿了自己的东西,在路边随手招了辆出租,朝着温家老宅去了。
刚进门,一只茶杯朝着这边飞过来,撞在一侧的墙上,摔得粉碎。
温酒汐垂眸看了一眼,脚踝处被碎片划出一道细痕,渗出点点血珠。
手里的高跟鞋被她随意放在玄关处,腕上勾着包,抬手时撩了一下耳后的头发,抿着笑朝客厅过去。
“爷爷,我这又是做错了什么,惹得您这么生气?”
温老爷子被她气的够呛,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奈何隔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也只发出两声闷响,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你个死丫头,让你好好参加晚宴,又跑去哪里鬼混了?”
身上的酒味儿,隔着几米远都掩不住。
她弯腰笑笑,从桌上捻了颗葡萄扔进嘴里。
嗯,有点儿酸。
“没有呀,当然是听您的话乖乖参加晚宴。”
“胡说八道,他们说你过半就不在了!”温老爷子怒目圆睁,心里已经不止是气了,还有对她的恨铁不成钢。
温酒汐闻言抬眸,腰身缓缓直起。
包里的手机在震动,这是她设置的消息提示,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