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神色里是如冰霜般冷酷的警告意味。

关上门,房间里就剩席暝和许棠二人,许棠看席暝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悄悄过去抱住他,“哥哥,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席暝绷紧的唇线柔和一些,将许棠紧紧搂住,舔舐轻咬少年柔软白皙的耳廓,叹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想把你抢走?”

许棠眨眨眼,拉着席暝进了卧室,然后径直走进笼子里,自己动手把金色锁链扣在脚腕上。

他淡定地做完这一系列举动,抬起头冲席暝软软一笑,“这样别人就抢不走啦。”

长着巨大黑羽的黑发少年,坐在柔软洁白的天鹅绒毛毯上,长长铁链栓住他细白的脚踝,金色鸟笼禁锢他纤弱的身躯。而少年却对着笼子的主人盈盈一笑,全然不在意把自己献祭给了怎样的魔鬼。

席暝的眼瞳在这一刻幽深晦涩到极点,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无人能窥探到他内心正飞快掠过无数个阴暗不堪的想法。

关起来,锁起来,囚禁到无人知道的地方去,让许棠只能依靠他,只能看见他,只能被他一人占有享用。

“哥哥,过来呀。”许棠睁着一双圆润黑亮的眼睛,冲他招手,腮边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咔嚓”,一切阴暗的、丑陋、病态的想法,都在这样的笑容下碎裂开来。

席暝向许棠走去,把自己也关进了笼子里。

时间飞快流逝,冬去春来,许棠的羽绒服也换成了薄衫。

席暝的公司终于走上正轨,他脑子聪明,胆子大,招了一批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公司发展地飞快,在J市商界也逐渐有了名字。

年轻有为的人会得到很多青睐,不少人开始打听这个横空出世的席暝是哪里来的,最后查到了席川鸿身上,便会感叹道,原来是虎父无犬子。

于是就冒出了更多的想法,席暝年轻、容貌好、家境好,能力强,还单身,许多人家动了联姻的心思。

席川鸿也真得放话出去,说席暝到了年纪,也该成家立业了,只是自家儿子喜欢男人,不愿意耽误好姑娘,只想找个同性伴侣共度余生。

这话一出,大家倒佩服席家的坦诚相待,有儿子是同性恋的人家更是喜上眉梢,纷纷主动联系席川鸿,要给两家孩子相处的机会。

席川鸿也接了不少,开始给席暝安排相亲,他想,席暝也许只是一时新鲜,毕竟许棠和别的孩子不同,精神上有一些特殊。所以他照着许棠的样子选了一些模样漂亮,性格安静的男孩子,都介绍给席暝。

席暝烦不胜烦,拒绝了一个就有下一个,仿佛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