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岚忍不住笑,回道:“像碾麦子那样碾下来。”

“哦,这样。”解了困惑,秦蓁继续到大伯家准备午饭。

她手艺一般,只能几样菜色轮着倒腾,不过秋时成熟的果子多,好歹能换点花样。

昨天买的寒瓜已经在新家的水井里镇着,小院的葡萄架上也有一串串紫红色的葡萄,再加上李青竹送的梨子和石榴,足够吃到稻子收完。

不知是葡萄藤争气还是柳岚和她照料得好,今年结的葡萄确实更多些。

最晚出嫁的姑娘也已经到夫家有一个月了,等农忙过了,秦蓁准备践行诺言,按当初说的那样去各个姑娘家里拜访。

也和柳岚说好了,到时两人驾着驴车四处走走,就当是“游历”一场。

随着稻田里露出的稻茬越多,收稻一事也渐渐步入尾声。和晒麦子那时一样,两个年轻汉子守晚上,其余人照看白天,一家人一起忙活,把稻谷收进粮仓才安心。

这头刚歇一两天,那头柳春苗就要出嫁了。

同样是两人一起参加宴席,柳岚不用像在李家那般拘谨,毕竟来的宾客大多是他们柳家人,随意碰上一个汉子都能说上两句。

大伯娘被请到灶房帮忙去了,谭月则带着秦蓁到处转悠。自己人办的宴席,不至于没位置坐,万一真坐不上桌,也少不了一口饭吃。

礼金是柳岚去写的,随了两份,秦蓁本想自己再另写一份,但她已经嫁给柳岚,这样做怕是不妥,反正柳春苗看到了也应当能猜出来。

额外的那二两银子提前给过了,这几天都住在大伯家,两家离得近,得闲了去串串门并不稀奇。

这丫头有时咋咋呼呼的,怕她收到当天乐不可支,秦蓁只好先把人按捺住。

果不其然,柳春苗那天的笑就没落下,一个劲对她说好话。不过机灵劲倒是没少,知道自己偷偷藏起来,否则春苗的娘亲看向她时不会那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