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各半,滋味甚好。

容昭顺着宝扇葱白的手指望去,视线落到她微微发肿的唇瓣,目光立即变得晦暗不明。

容昭突然收紧了手臂,原本端的是大马金刀的坐姿,此时双腿合拢。

而坐在容昭腿上的宝扇,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吓,发出轻呼声,搂着容昭的玉臂,越发紧了。

容昭眉峰拧成墨团状,声音冷冷:“没有尝出来。”

宝扇心中微惊,暗道:明明方才他已经吃了许多……怎么会没尝出来青梅子的滋味。

宝扇扬起头,刚刚想要说出心中的疑惑,便被灼热的呼吸,立即夺走了全部的呼吸。

与宝扇软绵绵、丝毫没有力气的轻吻不同。

容昭落下的吻,如同他令人生畏的模样一般,气势磅礴,有风雨欲来之势。

美人在怀,哪个能不浮想联翩,心思浮动。

更何况,如今是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怕是没有男子能够抗拒。

容昭亦是如此。他从未见到过宝扇这般的女子,往日里男男女女从他卖肉的摊子前面经过,容昭未曾分给过他们半分眼神,只因为无论男子女子,都比不上银钱珍贵。

可是当宝扇靠近他时,容昭才明白,世上还有这般身上带着好闻的香气的女子,腰肢细的让人想用力箍紧,肌肤比刚出锅的豆腐还要滑嫩,令人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容昭抬着猛兽,走过一条条街道时,清楚地听到了百姓们的窃窃私语。

有的说他是除掉祸害的英雄,有的讲他模样可怖,比猛兽还要骇人,看起来野性难驯,像极了山野中莽撞粗鲁的野人。

看到宝扇时,容昭恍惚觉得:他大概果真是骨子里的蛮横。若非如此,怎么会看到那张雪白的脸蛋时,便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在肆意翻滚,久久未曾停歇。

而当宝扇说道,可以望梅止渴时,容昭仿佛魂魄离了身体,连自己随口询问了什么,都没有在意,只静静地看着宝扇潋滟柔软的唇瓣,心中生出了许多不堪。

可是种种不堪,都成为了现实。容昭拥着比棉花还要柔软的身子,将那惦记已久的唇瓣噙在口中,他本以为,肆意叫嚣的血液,会有所平息,不曾想心中诱发的不堪,如同山野中的野草,肆意生长,再也无法抑制其蔓延。

容昭想将怀中的娇人,肆意妄为一番,却只能适可而止,将她松开。

看着宝扇雾蒙蒙的眼眸,和凌乱不堪的唇瓣,容昭面容冷峻,声音冷冷:“你在惑我的心神?”

明明是他心绪纷乱,却偏偏要将苦恼的根源,推到宝扇身上。

可是懵懂无知的宝扇,瞧不出眼前男子的狼子野心,只作温吞的鹌鹑模样,听到容昭带着寒意的话语,以为是自己的惑人法子太过愚笨,被容昭识破,而且招惹了他的嫌弃。

宝扇下意识地想要抓紧身下人,但怯懦的性子让她不会,也不敢去抓容昭胸口的衣襟,只将绵软的柔荑,轻轻地放在容昭的胸口。仿佛在为一头发怒的野兽梳理毛发。

宝扇弱弱地承认了一切。

容昭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圆润的弧度令他不禁心中躁动不安。

容昭将宝扇的柔荑,扯到自己的心口,隔着厚厚的布帛,感受着那绵软的触感,躁动的心绪才逐渐趋于平稳。

容昭厉声质问:“为什么?”

宝扇脸色发白,哪里胆敢说出真相。若是容昭知道,是因为淳如郡主不愿意兑现承诺,才将自己送来,好让容昭率先违反约定,以便淳如郡主和王后水到渠成、理所应当地毁掉诺言。

依照容昭的蛮横脾性,恐怕会亲自找到王后和淳如郡主,讨要来一个说法。

到时候,王后和淳如郡主丢弃了颜面,定然要将宝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