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了结了他心中的忧虑,又能顺应嘉宁回雒的急切之心,“就算被参,我在陛下面前也说出几分道理。”嘉宁郡主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作为她的夫婿,护送她返回雒阳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么?
嘉宁无话可说,脱鞋上榻,气鼓鼓地拉过被子盖住头,声音闷闷地传出:“希望君舅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少年亦飞快地翻身上床,一面试图掀开被角钻进去,一面慢悠悠道:“那你恐怕是要失望了,老头子小时候都没骂过我,更诓论现在?”
嘉宁死死按住被角,不让他‘得逞’。
“你不讲道理,我生气了,你今晚自己找地方睡去”
话还没说完,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少女在自己制造的昏暗中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从乱七八糟裹成一团的被子中把头伸出来,就被人重重亲了两口。
陆聿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眼睛微挑而明亮:“谁不讲道理?嗯?”尾音上扬,自带一派少年的风流情态。
“你的决定是考虑与打算,我的决定就是不讲道理?”
“小郡主,你这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道理?”
嘉宁头一次觉得‘小郡主’三个字从这人嘴里吐出,竟然是这样一件惹人不快的事。她惯来自认还算温雅端庄,平生第一次有了动手挠花人脸的冲动。
冷笑一声,道:“哪来的道理?我说的话就是道理。”
“怎么?不服?不服就出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少年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有力的臂膀托着嘉宁,不颠簸,但也不平稳。隔着厚厚的被子,少女都能感受到来自少年胸腔的震荡。
“小郡主、泱泱,你养过狸奴么?”陆聿说着,对上嘉宁皮笑肉不笑的素白小脸。
“我倒是想养。”嘉宁幽怨开口,疑心这人是不是故意戳她痛处,“我不仅想养狸奴,我还想养小狗,想养兔子。”
“可惜,我有喘疾,别说养了,多摸几下都会咳嗽。”
少年抬手,掐住她雪白的脸颊,手指不轻不重地捻了几下,只觉指尖所及之处,是说不出的细嫩光滑。
“我是说你性子像狸奴”
“不过,有毛的养不了,没毛的应该可以吧?把毛剃了给你养养?”
无法抑制地在脑海中构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没有毛那不成个会动的肉团子了?!嘉宁一阵恶寒,忍了一上午的白眼终究还是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