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她的气性这么大。”妙娘其实也是颇为烦恼, 这事儿也是皇甫氏挑起来的, 但是她真的有事, 别人还得怪她和程晏。

真是无妄之灾。

她赶过去的时候, 韩氏也才刚刚赶到,韩氏为人厚道,见到妙娘也绝口不提程晏的事情,还安慰妙娘:“我听说这怀孕初期,胎儿不稳,其实很容易这样的,只要调理得当都无事的。”

妙娘苦笑:“但愿如此吧。”

大范氏的脸色很不好看,看到韩氏和妙娘进来,扯了一下唇,在和心腹嬷嬷不知道说什么。

韩氏主动走过去问道:“三婶,弟妹如何了?”

这时,大范氏才抬眸看了妙娘一眼,语气不大好道:“还得等大夫来了才知道,现在我也是抓瞎,祈盼这孩子无事吧,否则我都不知道如何跟亲家交代。”

她一边说一边看妙娘,妙娘则没有露出丝毫心虚,反而劝道:“您放心,肯定无事的。老太君前儿刚往庙里为弟妹捐了香火,还请了菩萨来,即便一时有坎坷,也肯定会逢凶化吉,到时候跟三弟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妙娘说的这番话也入耳,大范氏也不好再责备,只些微叹气:“但愿如此吧。”

其实大范氏心里也清楚,这事头是皇甫氏挑起的,她一个外来的媳妇,居然当着程家人的面,要诛人家的族人,你若是个御史倒也罢了,可你只是家中的儿媳妇,好容易二房把事情摆平了,她说这话让五房的程温知道,他会怎么想?

程温是新皇帝的心腹,他知道了,会怎样针对她们小三房?

所以,大范氏发火也发不起来。

三人坐下,一时无语,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程时总算是请了大夫过来,大夫匆匆随着程时带领进去,妙娘和韩氏才跟着进去。

隔着帘子,大夫把了许久的脉,才徐徐道:“这位奶奶阴虚火旺,上热下冷,故而寒气入体,这怀孕初期,又多思多虑,见红也就在所难免。日后想要养好胎,一来是少思,二来是先卧床歇着,歇好了再走动。我开些保胎的方子,吃几剂就好了。”

听大夫这么说,大家才放心,大范氏让丫鬟送了双份诊金给大夫。

韩氏和妙娘上前,皇甫氏见了妙娘,冷哼一声。

这让大范氏都很尴尬,这大范氏虽然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人,到底养气功夫十足,即便要针对人家,也得等选好时机,哪有这样的。

但妙娘却放心了,这说明皇甫氏其实也是个真性情的人。

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暗地里搞小动作,反而好相处。

探望了一回,妙娘才回来,床上的程晏着大红色寝衣,头发披散着,正就着烛火看书,他安静的样子,仿佛岁月静好。

“晏郎,怎么还不歇下,你放心,她吃几幅保胎药就成,大夫说孩子还是保住了。”妙娘看着他道。

程晏点头:“我知晓,我是在等你,你不回来,我总是睡不着。”

“我这不就来了么。”

小夫妻二人方才躺下。

这事儿本以为就这么落幕了,毕竟皇甫氏要保胎,也不会生什么事情,甚至大范氏都不会让她随意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