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正是程晏手下比较得用之人,他道:“小的跟着魏黑子跟了些时候,魏黑子多半时候都是跟着大爷办事,只唯独在皇恩寺那一次,魏黑子中途离开,似乎在路上弄了不少碎石头铺在皇恩寺那片竹林,竹林后面是个山坡,山坡下他又搬了一块大石头过去。后来……”

“是不是又一切恢复原状了?”程晏面沉如水。

只见赵二点头,觉得奇怪道:“小的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不晓得是什么情况,以后魏黑子又恢复原状,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是如往常一般。”

程晏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虽说没有直接证据,但是他大概知晓那日晷哥为何早就在皇恩寺安排素斋了,他向来不喜吃假素菜,肯定会多吃酒,尤其是失意后吃酒肯定最多,就像韩渭当日就是吃酒吃醉了,不大甘心,林寒哲也喝的微醺了。

自己那日若是没有夺魁,想必也是和他们一样,吃酒了去竹林散步,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样因为失意坠崖而死,毫无破绽!

想到这里,程晏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也怒不可遏。

外面程松又求见,他也是被派出去跟踪程晷心腹的人之一,他则是道:“小的一直跟着桑狗子,他一直跟着大爷,小的远远的跟着,他为大爷采办字画,平日接洽一些生意,大爷最常说的就是说晏二爷您喜欢的字画都让桑狗子不惜价钱买回来,昨儿听桑狗子说您要给严先生当徒弟,大爷还让他特意买了一幅真迹到时候让您拜师。还有沿河东边的铺子,大爷仿佛是说要送给您的,说您婚事办的太快,来不及布置,现在地契房契办好了,就会给您。”

程晏迷茫……

到底哪一个晷哥才是真的晷哥呢?

??钻被窝(一更)

“二爷怎地还未过来, 现在都要用晚膳了。”妙娘看着满桌子的菜有点无奈,午膳本来她也着人要喊程晏来用,岂料那时程晏说他要读书也就罢了, 现在晚膳了,怎么能不用呢!

彩云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妙娘站起来,担忧道:“我去看看。”

她直觉应该是跟之前的赵二有关, 可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居然这样, 要知道程晏这个人高傲的如小公鸡似的, 即便心里有事,外表上也绝对是姿态高高的,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现在居然连饭都不用了,他绝对没有用功到这种地步, 虽然程晏很刻苦, 但是他平日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曾经说过,这样才会做事情游刃有余, 不会一日勤的太够了, 以至于再一日又无力再继续。

这样的一个人, 怎么会连饭都不吃了。

她站在书房前面,手扬起来敲门, “二爷, 我可以进来吗?”

本来正在纸上写些什么的程晏顿了一下, “进来吧。”

妙娘推门而入, 见程晏整个人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妙娘说不上来, 就是整个人好像被什么洗炼了样, 坐在这里, 令人感觉到无限的坚定。

“晏郎, 今儿做了你最喜欢的黄牛肉,那水芹菜嫩的都掐出水来了,你不是最爱吃水芹菜吗?走吧,我们一起去用晚膳好不好啊?”她走上前来,扶着他的胳膊。

程晏心里一暖,“真的啊?”

“是啊,不仅如此,还有糟鹅掌鸭信、银芽鸡丝。那鲜蘑菜心也是嫩生生的,走吧,晏郎。”

他最喜欢她喊他晏郎,好像他最重要的郎君。

不知不觉跟着妙娘进屋,全程妙娘都用心替他布菜,她发现程晏的心思都不在美食上,索性也就不再殷勤了。

这事儿吧,他若愿意说自然说,他若是实在不愿意说,妙娘也不会逼他。距离才能产生美吗?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