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虽为宰辅之子,但待人异常和气,让林寒哲也颇受尊重。

这对于现代穿越过的人来说,程晷给予的尊重更让他觉得舒服,他要的也是一个尊重。

二人正谈论匈奴之事,管家进来说程晏过来,程晷淡淡的道:“就说我在会贵客,之后我再去找二弟。”

“是。”管家不敢多言。

程晷则道:“林兄,咱们再说这里互市的事情,林兄你见识不凡的很啊。”他心里想难道真有人是天生神授,就像互市之事,他还是在他爹召他应对的时候才知道的,内阁都还未票拟,林寒哲难道有先知的功能吗?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管什么程晏。

林寒哲不知道程晷是这般想的,只是觉得和程晷投契,他从后世而来,是知道这段屈辱的历史的,再过几十年国破家亡,百姓被屠城,江山被异族占领,从此汉民沦为下民……

他迫切想寻求人支持他的想法,他已经在今次会试发解,成了会元,对于殿试也是丝毫不畏惧,但能不能在朝堂上走的长远,还得在派系林立的朝廷找好靠山。

否则那翰林院状元探花无数,能真正出头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林寒哲呷了一口茶,又继续说了几句,不料整个人昏昏沉沉起来。

程晷做了个手势屏退下人,他看了看林寒哲的杯碟,让人换了一幅一模一样的杯盏来,把之前杯盏的水倒了个干净,新换的茶水和方才的深浅一样。

他抓紧机会,趁着此药药性还未过,问起林寒哲:“不知道我程晷日后前程如何?”

??谋事在人(一更)

“二弟, 方才正和你那同窗聊的兴起,遂没让你进来,你那位同窗还真是有几分见识, 我看他有王佐之才。”程晷笑的很开怀。

程晏点头:“我们老爷也说此子志向高远,没曾想晷哥你也是如此想的,倒是不谋而合了。”

程晷惊讶:“哦, 二叔也是这般看寒哲的?看来此子日后定会不凡。”他素来知晓二叔有相人之明, 既然二叔说出此话, 肯定也是很看好林寒哲了。

但是他担心程晏因为顾家一事对林寒哲有些意见,不免道:“既然如此,二弟你和他是同窗,合该比我们更亲近才是, 我知道你一向自负才学, 但子曰: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不善者而改之。你应该和他好好相处才是。”

程晏敷衍道:“好, 晷哥说话我听便是。”

一看他的样子就是没有听进去, 程晷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倒是让程晏很好笑, 不过程晏偷笑的拿出海狗胆给他,程晷羞恼的很。

“晏弟?你这是做什么?”

程家二房家教极严, 庶子是不能在嫡子出生前就有的, 这样乱了儒家的规矩, 但程家二房的情况又格外不同, 二房的长辈们都年纪很大了, 像他们这个年纪都抱孙子有的甚至抱曾孙了, 可现在却还孙子一个都没见到, 怎么不让人难过?

可惜韩氏进门三年还无所出, 吴老太君给了孙媳妇面子, 让她自己推荐一人进来给程晷做偏房,程晷倒是不同意,虽然纳了妾侍一个月,但从不进那妾侍的屋子。

可程晏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何必还扭捏呢?

故而,程晏笑道:“晷哥,我可是帮你。你要是再不去小嫂子的房里,那老太君可是不高兴的。”

程晷叹了一句:“哎,这都是我的不是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让长辈也替我操心。你嫂子待我一向我,偏偏我却……”

程晏摊手:“晷哥,你若是真的为了嫂子好,就快些有个孩子吧,即便是庶出,也可以奉养在嫂子膝下啊。咱们这些人本来就是过继的,老太君拖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要看到下一代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