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下做他爱吃的大肉吃个够,没吃几天嘴周围就长泡生疮,额头上难得冒痤疮,简直是让他觉得神奇。

因为妙娘平日也不会刻意菜色很清淡,像那些养生的老大人们都是吃的软烂清淡之物,但是他们吃了都很康健,这就神奇了。

程晏现在才知道,这就是用心了。

妙娘不知道程晏在家如何,因为即便她走了,也有仆人照顾,只是看程晏脸上都冒痘了,还以为他上火了,等孩子们都开始坐进来,她就同程晏道:“今日晚膳,我让他们做一道冬瓜羹,你这脸上一看就是上火了,要清火才行。”

“好,都随你安排。”说完还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妙娘觉得很好笑,这人啊,看自己回来就跟看到救星差不多了。

用完膳,程晏要去衙门了,听闻近来庆王宗藩被弹劾,朝廷已经派钦差过去,但是钦差被杀,皇上已经被气的中风了。

这才是程晏为何还能有空去接他的原因。

有时候人啊,努力占一大部分,但其实运气也占很大一部分,皇上无法主事,现在主事的是韩元辅,郭次辅等等,韩元辅是程晷之妻,程晷这些年升迁很快,都是拜这位岳父所赐,当然了,程晷也对程晏还不错。

至少不会拉后腿。

程晏也对妙娘道:“若是太太真的去了,我肯定要回乡,父在母亡,至少也要守制一年,这一年,怕是黄花菜都凉了。但幸亏有你,反应这么快,如今皇上怕是命不久,他想让秦劭重新回朝做辅政大臣,但是我已经和谢家搭上线了。”

“啧,居然这般?”妙娘没想过永嘉帝居然如此了。

但想起谢家,她又道:“你和谢家关系还好吧,要不要我过去说和一二?”

程晏笑道:“不必,我和谢家的关系本就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才牢固的紧,大家互为犄角。”

妙娘打断:“那就好了,反正是好消息,我就能睡个好觉了。公事不必再提,就问你有没有想我呀?”

这就是夫妻调情,此不足为外人道了。

妙娘休整了几日,分别去甄大姑娘处谢过她这几个月帮忙照看馨姐儿的事情,甄大姑娘倒是不在意道:“说起来,馨姐儿年纪虽然小,但也见识不小,还算是我的一个伴儿呢,说是我教她,又何尝不是她陪我呢。”

闻言,妙娘莞尔。

去三娘处,妙娘先是随意聊了聊近况,但也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六娘的事情,“哎,此事若非下人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现在虽然已经成了亲,可我想起这件事情来就觉得无语,你说我有什么事情对不住她呢?”

三娘却道:“妙娘,会不会是下人弄错了呢?此话可说不得呀。”

“是程家三太太身边下人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三姐,我可不是说人家的闲话,可你自个儿想想,为何我怀孕那段时日她过来呢。”

她言尽于此,三娘子也有几分信了。

当然,妙娘知晓她是厚道人,从不愿意把人想的坏,况且她和六娘到底是亲姐妹,可妙娘只是想告诉三娘这件事情,信不信由她,但是总好过明明大家都不是一路人,还要非被亲戚们组局在一起的尴尬。

至于五娘那里,妙娘反而不言语,因为五娘不是谨慎入,又很拎不清,说给她听,撕下六娘脸皮是小,但是波及程晏就不值得了。

有时候这种家丑不像现代社会,打击到个人,这打了老鼠却碎了玉瓶儿的事情妙娘可不能做。

六娘那边却很快被重击了,这一年王敏行任期将至,他虽然有程晏功劳延揽在身,但是因为秦劭的关系,对新政十分敷衍,但是上下关系疏通,再有任上其他事务做的倒是可圈可点,六娘也很为王敏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