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好也是假象,多是送钱的时候就和那丫头睡上一睡。
再有就是催那丫头往知府门口跑,多为甄家说话,如若不听,就去旁人房里睡。
什么两情相悦,全部都是假的。
这个时候俞青青才明白这一切其实都不是她想的那样,其实知府夫人的义妹,也是大家婢出身,除了曾经做过婢子之外,不比旁人差,这甄家旁支不过是帮衬甄家做些小事罢了,居然就这般打压那个女人。
这种身份还不是那么相差巨大,更何况她跟顾安玉,顾安玉之父是河南布政使,他还是读书人,且姐夫现在高升,她看起来是自己做官,可和顾家还有程家相差巨大不提,她嫁进去这样的人家她是肯定受不了的。
晨昏定省也就罢了,还有无缘无故婆婆责罚,对付你的法子根本不需要动刀动枪,人家只要不理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更何况顾安玉对她根本就不看在眼里,程夫人的举动看似让她下不了台,其实从长远来讲,反而好。
在甄家打探这段时日,她就亲眼见到六娘的义妹亲手害死一个妾侍的,平日里姐姐妹妹喊的亲热,让她看着发寒。
她大概心中明白自己为何能够听到那些什么两情相悦的话了,下次六娘请俞青青,俞青青去是去了,态度却大相径庭。
六娘却觉得很奇怪,越发亲热,俞青青心中却看不起她了。
这位王夫人真是跟程夫人提鞋都不配。
程夫人从不媚上也不媚下,她不会矫情的做了事情不会让人知道,她就是大喇喇的告诉你,我帮了你,你要记得,你不记得,冒犯了我,我就远离你,但总不会害你。
而不是像王夫人这样,面上笑的甜蜜,却满肚子算计,看起来什么都做的恰如其分,可你真的上了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福懋郡主(一更)
在船上日久, 总要靠岸补给,恰好,公爹程添也想下去走动一二, 安玉那是更不必说,年轻人压根坐不住,故而, 一行人一拍即合, 决定在杭州逛上一日。
倦哥儿早就兴奋的时不时和他舅舅嘀嘀咕咕的, 妙娘正帮麟哥儿和馨姐儿贴小红胭脂呢,听他在旁高兴那样,也喊了一声:“要不要娘跟你也贴个胭脂?”
“不用不用,娘, 我是大孩子了。”倦哥儿现在时常以小男子汉自居, 天天跟他爷爷爹爹学,小小年纪就讲什么气势, 以前他娘帮他点胭脂, 他不知道多高兴, 还嘟着嘴唇要抿妙娘的唇脂。
现在一想全是黑历史。
再看着高高兴兴的麟哥儿,他也满头黑线。
这小子不知道以后长大, 会不会想起自己被娘亲打扮的事情。
妙娘冷哼一声:“你如今大了, 也就不和娘亲近了。”
安玉在一旁偷笑, 连忙帮大外甥说话:“姐姐, 咱们倦哥儿也七岁的人了, 看起来不比九岁十岁的孩子小。”
“知道了, 知道了, 你们个个都有道理。”妙娘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