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恨这回真的恼了,拽着他的手往厕所拖,进去之后“啪”的把门一摔,厉色质问他:“你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第一次见我想摸我的手,结果撑在我胸上,刚刚要摸我的腰又拍上了屁股,宁嗔,你是不是老年痴呆?”

他凶起来像模像样的,宁嗔被他唬的有点说不出话,半天才道:“你来厕所干什么?湿了吗?”

说罢便要伸手扯他衣服,余恨一时不察,被他扯掉两颗扣子。

“没出奶啊……”

喝醉之后反应终归迟钝,宁嗔还在纳闷什么事都没有余恨为什么要来厕所,对方已经背过身去自己催乳了。

今天一天都没有挤奶,余恨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好了,谁知道没能流出来的奶水结块堵在里面,闹得他又疼又气。

十几岁的男孩子手法生疏地揉动自己的乳肉,除了疼之外别无任何作用,余恨气得眼眶都红了,又被人从身后捂住胸口,轻轻揉弄起来。

“你轻点儿,这,这可也是,也是你自己的肉啊,你不疼吗?”

同普通男性的胸部半点不一样,余恨的乳肉甚至可以被捏在手里把玩,宁嗔伸指轻摁,便会陷进去一个柔软的小弧,软绵绵的,像云。

“结,结块了,怎么,怎么会这样的?”

宁嗔喝醉了会结巴,不过脑子还算清醒,可是看着少年白皙的胸部布满自己的指痕,像是突然上头了一样捏住他的乳头,帮他把奶排出来。

奶柱一股股向外喷,宁嗔微微低头,就嗅到怀里的人发梢洗发水的味道,很浅,很淡,闻不出来是什么,像他奶奶家放在柜子里熏衣服的香皂,干净又宁静。

排奶排了好一段时间,乳尖都被他捏的红肿,俏生生地立着,收不回去,宁嗔才站直身子道:“现在,好了。”

余恨依旧不吭声,宁嗔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从他身侧和墙的缝隙里伸头进去,被吓了一跳,攥着他的手腕让他回头,手足无措地擦他的脸。

“你哭什么?”

就当赔罪

为什么哭,余恨说不出来。

被人看见最落魄的样子令他觉得难堪,身体突然的异变也让他感到惶恐与不安,可他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

宁嗔板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身,替他拢好衣服,可崩了的两颗扣子却早就不见踪影。

自己造的孽,宁嗔不敢多说话,只好用余光偷偷看余恨。

十几岁的男孩子,丢人丢命也不肯丢面儿,如果不是真的崩溃,没人愿意在同龄人面前哭成这样。

余恨鼻尖都哭红了,耷拉着脑袋小声啜泣,打霜青菜似的发蔫。

“你在这儿打工吗?”宁嗔想安慰他,又做不出这种温柔的事,只好尴尬的找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问题显而易见,余恨身上那条制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宁嗔沉默了片刻,没忍住:“明天请假吧,我陪你去医院。”

“明天不行...”他嗓子也哭哑了,没什么精气神地回答道:“我要去给我妹妹开家长会。”

“你还有妹妹?”

宁嗔显然想就着这个话题多聊一会儿,余恨却不愿再在厕所里同他寒暄:“我的衣服,你赔给我。”

隔壁隔间的人在狂吐,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听上去都踉跄,宁嗔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他套上:“会赔的,你先出去吧,换上备用制服再来救我。”

身上的衣服沾了很重的酒气,余恨微微蹙眉,并不喜欢:“我才不来,你睡这儿算了。”

他走的头也不回,宁嗔的酒醒了一半,光着膀子蹲在厕所隔间里,回复朋友自己出去透气,然后放空大脑等余恨回来把衣服还他。

喝多了,头晕乎乎的,脚上也像是踩了棉花,宁嗔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