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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
运动会还没来,气温就骤降至十开头,余恨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加厚的卫衣,又去阳台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收下来,看着神采奕奕地往自己身上套夏季校服的宁嗔,第一次由衷觉得他是条汉子。
“……你今天真就只穿一件短袖吗?”
“对啊,”宁嗔扣好顶端最后一枚纽扣,对着余恨桌上那面小立镜翻好衣领:“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更敢于直面萧瑟的秋风。”
余恨盯他半晌,没作声,转身去余皎皎房间帮小女孩找厚外套去了。
他妹妹年纪小不抗冻,不能和弱智一般行径。
今天早上余皎皎约了同学一起走,不用人送,她从家里的零食柜里翻出糖罐儿,抓了一把塞进口袋:“蒙蒙说我们家的糖最好吃,我多拿一点下去哦。”
自从陈阿姨来了家里之后,余皎皎的小脸蛋就日渐圆润,看起来比以前更招人喜欢,余恨给她把保温杯灌满热水:“好啊,下次请她来我们家玩,不过这个萌萌是哪个小女孩呀?哥哥以前都没听过呢。”
余皎皎背起书包:“不是女孩哦,是我的新同桌,人家是男孩子啦。”
余恨眼皮一跳,他想了想,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帮她拉上了外套拉链:“好的,那也邀请他下次来玩,要好好和同学们相处,被欺负了要回来和哥哥说。”
他站在门口目送小小的背影远去,听着余皎皎和同伴会合,塑料糖纸剥开的窸窣声,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将来。
她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会组建怎样的家庭?会走得多远?是不是会变成娉婷袅娜的漂亮姑娘,肆意而强大,再也不用回头走进这栋窄小的筒子楼,也不再回头看他。
后颈被人轻捏了一下,指尖微凉,只有掌心还是温的,宁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贴上去:“怎么了?不上学?”
“没事,只是在想……”余恨微顿,又没再继续,“没事,你的手好凉,最好还是穿件衣服。”
说到这个宁嗔又来劲了:“不用!我体格好,就这么出门吧,我们也该走了。”
余恨看着他裸露的胳膊,收回自己最后的怜悯:“可以,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