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影在斜晖脉脉中垮了进来。
他清清朗朗,猗猗如竹。
“母亲,苏姑娘怎么样了?”
谢氏看到小儿子,眉眼才染上几许慈爱,“筠儿,还多亏了你,你的膏药及时,保住了性命…”
慕承筠闻言神色沉重不减半分,只是走过来,挨着自己母亲坐了下来。
“母亲,天色渐晚,您回房休息吧…”慕承筠忧心地看了一眼东次间门口。
别人听着,以为他是因为担忧老母才来的。
谢氏扶着他的手缓缓摇头,“她们还在给她擦身子,我等好了去看她一眼才安心回去。”
慕承筠垂了垂眸,不说话了。
有一年妆妆儿跟着他在青山寺时,被烫伤了一节手指,那个小丫头哇哇大叫,哭得没爹没娘似的,他心疼极了,还请方丈亲眼过目了才放心。
现如今,苏韵卿整个后背被滚烫的茶水给烫了,恐怕她痛得没知觉了吧,不然从头到尾,为何都是无声无息的呢。
莫名奇妙涌上一股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