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突然一巴掌打在床沿上,“朕勤政爱民,从不?残暴,哪里有罪?”
他就是不?明白了。一个两个说他是罪人,他若是罪人,那?就叫老天劈死他啊!
念头刚过,他看?向窗外,皱眉问刘贯,“外头下雨了?”
刘贯扶着他起床,“是……方才还起了雷。”
皇帝手一顿:“嗯?”
刘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龙脊兽掉了。”
皇帝:“什么掉了?”
刘贯伏地,“骑鹤仙人后头的雕龙”
话音刚落,便被皇帝扔过来?的枕头砸在了肩颈上。
刘贯不?敢吭声,死咬着牙继续为皇帝穿鞋。
正好工部尚书到了,他才得以退了出去。
小太监心疼他,啜泣道:“刘爷爷,小的给您上点药吧?”
刘贯摇头笑?着道:“不?用?。”
他站在院子里看?屋脊,看?那?一块空荡荡,本该站着雕龙的地方,看?了良久,突然抬起头放在肩颈上碰了碰,缓缓呢喃道:“这也是可以掉下来?的。”
……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兰山君和郁清梧刚从东宫回来?。
因?出宫的时候淋了些雨,身上的衣裳有些湿。钱妈妈立刻叫人去烧洗澡水。
兰山君本觉得不?用?,钱妈妈却道:“别瞧着天热,以为湿衣裳在身上燥干了没?事等你们老了才知晓错!”
两人乖乖洗澡去了,顺带洗了头。
郁清梧的书房如?今是两人常来?的地方。于是饭没?吃,刚洗好,兰山君就去了书房跟他商量事情。
“十万兵马,即便有五万是空的,便还有五万。”
她道:“蜀州不?是才三?万么?按理来?说,是不?该输的。”
郁清梧坐在她的对面,隔着案桌道:“蜀州险峻,一直是段将军在那?边。镇国公贸然过去,有所不?适也是有的。”
他拿出邸报,在上头圈出一个名字,“齐淮景当年就是他牵头造反,邬庆川曾经评价他是一个奇才。此人出身世家?,却一直喜欢跟贼寇为伍,当年仅仅用?五千人马,就拿下了一个城池。”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对上这样的天纵奇才,吃了败仗,也能理解。
兰山君拧眉思索再?三?,点头,“这里,我暂时不?想。”
她也从案桌上拿出一张纸,道:“咱们就想,邬庆川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情,又或者是,他为什么要让倪家?进牢狱里面去?”
倪陶一直帮着皇帝做事,已然不?是一日,为什么邬庆川要在现在动他?
动了倪陶,皇帝那?里势必就会惊动。
她的笔慢慢写下几个名字,“皇太孙,齐王……”
“先太子,段伯颜。”
她沉默不?语,“皇帝会因?为倪陶想起从前?”
想起的从前的事,就会想起从前的人。
她用?笔一个一个又划掉纸上的名字,“最会想到的,应是老和尚吧?毕竟,这几年,他一直都在念叨。”
郁清梧也有些看?不?懂了。
他道:“引着我去寻倪陶做假账的事情?揭开当年的真相?”
“我若是知晓了没?有揭开,他便来?讥讽我?”
兰山君沉思:“若是没?有我的身份,即便你去问皇太孙空饷的事情,他也是不?说的。”
“那?你就要靠着自己去查”
她逻辑清晰,将那?些不?太相关?却又有千丝万缕的事情连在一起,编织出一个蜘蛛网,希冀从里头找到蛛丝马迹。
但她的眼神却慢慢变得迷茫又空洞,好似又陷入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