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笑道:“这事?啊……这可不是我去找庆国公夫人说?了就成的。那是她?自己就选好的人,我不过是顺手推了一把,不然,你以为我能?让她?娶谁就娶谁?母亲,我可没有那么大的份量。”
又笑了笑,道:“但?且不说?她?家也没有跟慧慧年岁一般的儿子,等不到慧慧长大,只说?母亲和?她?的关系……实在是算不得好吧?母亲在我们面前骂过庆国公夫人多少回,她?又是见面就讥讽我过去的,从不给你面子母亲想将慧慧嫁过去,可想过慧慧在她?手里会不会好过?”
兰山君不免叹息,“母亲这样,实在是伤人心。”
朱氏本也是急了才这般说?,被兰山君说?了一顿,又开始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她?抬起头,想要递个台阶,却见兰山君眉宇之间,竟没有丝毫气闷。
朱氏神色一顿,兰山君却站起来,打开窗户,让光熙和?风都进屋子里。
她?晒着煦煦日光,感慨道:“母亲,天下有我们这般并不亲近,无缘无分的母女,自然也有你和?慧慧那样亲近,相互在意的。”
“我与母亲,疏离远走,所以母亲对我如何,我并不在意。只是慧慧在意极了你,便由爱生怨,却又不敢离开。”
她?笑笑,劝诫道:“慧慧不容易的,母亲且珍惜吧。”
朱氏怔怔听着,而后突然问?,“你这么说?,也是伤我心了。”
兰山君摆摆手,喝下一杯钱妈妈给她?做的蜀州姜茶,“你伤心便伤心吧,我却高兴得很。”
她?以前总是陷入母亲爱她?还?是不爱她?,她?要不要爱母亲的周旋里。
我与我周旋久,就忘记了,其实还?有人在独一无二的爱她?。
她?其实从碰见老?和?尚那一刻开始,就并不缺爱护。她?也懂得爱人。
她?的孺慕之情,让老?和?尚多活了十二年。
她?笑起来,慢吞吞将手放在朱氏的肩膀上,而后轻轻拍了拍,“母亲,我并不恨你。”
但?我也没有多爱你。
她?终于?替十年前的自己,十年后的自己,在这段浑浑噩噩的光阴里,把这段关系,理?清了。
她?叫赵妈妈收拾东西,“等明日咱们回来,还?是回寿府去侍奉寿老?夫人。”
赵妈妈哎了一声,“是。”
屋子里动了起来,朱氏愣愣坐着,直到慧慧过来,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是个要体面的人,因方才有了争吵,此时连挽留一句都觉得失了体面。
慧慧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一句话没有说?。
倒是三少夫人听见动静过来问?出了何事?,兰山君揽着她?的手笑着道:“寿老?夫人的病一直不大好,我受了她?的恩惠,本是想要两头跑的,但?母亲念着我辛苦,让我去寿府主?住下。”
三少夫人蹙眉。
婆母可不是这般的人。
她?叹息一声,“好。”
这一家子的事?情,实在是糟心。
第二日,郁清梧早早的就来了镇国公府里接人。四?老?爷还?特意留了他说?话,问?些朝堂上的事?情,“听闻苏大人跟陛下提起了茶马互市的事?情?”
郁清梧解释道:“是,苏大人觉得,这本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既然是为民为国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用呢?”
四?老?爷:“可这些年,不是一直在以茶换马吗?”
郁清梧话语圆滑,“之前不是被博远侯吞了么?已经不是国之利器,而是贪官污吏的谋财手段了。”
四?老?爷沉默,而后叹息道:“若是能?成,苏大人是可以得万民伞的。”
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