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毅的语气道:“无论他?之前有多少功绩,在他?默认杀害苏家兄妹的时候,过往功绩,就已经烟灰湮灭了。他?能杀他?们,也能杀你?。”
郁清梧沉默良久,而后轻轻点了点头,“我懂的。”
他?浇完水,又去拔了几棵白菜到廊下放好。他?搬了两张凳子过来?,一张自己坐,一张给山君。
兰山君坐下取了一棵白菜剥。
郁清梧心?里?却还想着她刚刚说的话。
他?的目光不免被山君吸引去。
他?想,他?就像她手里?的白菜,本是好好的,看?着很好,水灵灵的,谁瞧了不说一句是颗好白菜呢?
可她总是轻而易举的,就开始剥他?的外皮。
那些他?隐在心?里?,不曾想过告诉任何人的怨恨,就这般说给了她听。
他?根本无法拒绝山君问?。她一问?,他?就想剥自己。
于是,一片一片,一层一层,他?的心?就被剥开了,被她瞧见了。
白菜心?并不算好。
坑坑洼洼的歧路难平,并不是世人喜欢的君子潇潇骨。
他?不免低头,心?中生出些惶恐来?。
这股惶恐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甚至不能细细品味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被剥开了,便无所遁形一般,毫无所依,毫无所靠至少之前,他?的皮相笑吟吟的,谁也不能让他?说出,他?其实想杀邬庆川的话。
他?将白菜叶子一点一点归拢在手里?,紧紧攥着,正要抬头,就见山君将手里?的白菜心?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