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夏哥,你今天10点有戏,我给你请个假吧,你这伤的太重了。”

“不用,”夏倬睁开有些迷离的双眼,“不用请假,你按时叫醒我就可以。”

“这……好吧……”王君书又叹了口气,知道夏倬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也不再劝什么,关了灯就离开了房间。

夏倬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即使上过药,身体还是很痛,他这个样子至少要卧床静养几天才能恢复,可他不想请假,他只想快点拍完戏,赶紧离开这个让人恶心的地方,离开那群恶魔,他真的受够了!

然而,事与愿违,夏倬在片场发烧了,在拍和女主宋栩栩对手戏的时候差一点晕倒,不得不请假回来休养。

夏倬被王君书从片场抱到停在附近的保姆车上,他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不适感占据了全身,头昏脑涨,四肢发软,酸痛感从每一个骨缝涌出来。

王君书从医药箱里翻出一个测温枪,测了一下夏倬的体温,温度有点高,“已经烧到38.7°了,夏哥,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夏倬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去医院吗?”

王君书闭了嘴,这才想起夏倬身上那些恐怖的伤痕,那些痕迹是绝对不可以曝光的!没办法,他只能从医药箱里找出退烧冲剂冲好让夏倬喝下去,先把烧退了再说。

不能去医院,就只能回酒店了,王君书给夏倬盖上毯子,然后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向酒店开去。

夏倬闭着眼静静地躺着,药效还没有发挥作用,身体依旧又酸又疼,散发着高热,同时他又冷的想发抖,每一根骨头都在打颤,头脑也不甚清醒,生病让平时努力压抑的负面情绪全部冒了出来,内心的痛苦和暴躁冲到了极点,他痛恨那些人对他的折磨,也痛恨自己犯贱跪舔权贵,是他自己把自己踩进尘埃里。

车开的不太稳,晃得本就头晕的夏倬很想吐,他尽量忍着,可在车子又一次颠簸时,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暴躁地喊:“停车!”

王君书吓了一跳,急踩刹车,车子猛地停了下来,“怎么了,夏哥?

车子急停的惯性,导致夏倬胃里翻江倒海的更加汹涌,呕吐感已经冲到喉间, 他捂住嘴,竭力压制下去,缓了一会才说:“你先开车回去吧,我下车走回去。”

“啊?这怎么行,你还发……”

“让我自己待会儿,别烦我!”

“这……好吧,那哥你注意安全,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嗯。”

夏倬戴好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好后下了车,他有些茫然地街道上乱转,最后走进一个没人的破旧小公园里,他在一张不算太干净的木椅上坐下,摘掉墨镜和口罩,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灰白的烟雾从薄唇中溢出,消散在空中。

夏倬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指间夹着那根烟发着呆,双目无神地望着远处,那根烟很快烧出一大截烟灰,连着未被燃到烟卷将落未落。夏倬抬手又吸了一口,那截烟灰终于掉了下来,露出猩红的芯子。

“咳咳……咳……”夏倬却被这口烟呛到了,不受控地咳嗽起来,烟从指间掉落,双肩不停地抖动,咳声不止,咳得他脸颊通红,眼角渗出泪来。

夏倬把脸埋进双手手心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渐渐消失,可夏倬消瘦的肩背依旧不停地抖动,双掌中传来微弱的泣音。

夏倬哭了。

抑制不住的眼泪从指缝渗出,多年的屈辱和痛苦化为苦涩的泪水汹涌而出,泣不成声。

“阿瑾,我好疼……你来救救我……”

夏倬哭得不能自已,终于敢在此刻表达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

“阿瑾,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