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
内心疯狂叫嚣的野兽堪堪回笼,玄逸神色一松,安抚般地摩挲青年后颈:“既未后悔,为何要一直往虞寒洲的住处跑?”
沈裴含糊:“一、一百招,承诺。”
“一百招,”知晓青年平日是多懒散的做派,玄逸低低重复一句,眸色渐冷,嗓音却依旧温和,“不是很怕麻烦吗?又为何要应他?”
“合籍……”
半点没有察觉到自己周身瞬间变低的气压,白衣青年刚说完两个字,便感到有人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合籍?原来你竟真想与虞寒洲在一起?”
“胡、胡说八道!”仿若一只被惹恼了野猫,白衣青年凤眼圆睁,重重在男人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上拍了一下,“应、应了这一百招,他便不再提合籍之事。”
牛乳般细腻白皙的皮肉轻易被捏出了红印,他又气又委屈,双眸立刻盈起了水光。
循着男人薄唇间那一缕酒香,白衣青年仰头,像是还没喝够般,抬手扶住对方肩膀,喉结一滚,眼底噙着泪,似抱怨又似难耐地舔了舔唇瓣:“真疼……”
“要再喝一口才能好。”
第213章
杯盏倾倒, 盛着万年春的玉瓶早已空空如也,青年这酒,最终只能从男人的嘴巴里讨。
对贪欢享乐之事素来很有天赋, 凭着上次的经验, 他挨挨蹭蹭地吻上对方的唇, 小猫似的, 轻轻舔着那道细缝。
谁料还未等青年真正叩开男人藏着酒香的齿关,被他按住肩膀的玄逸便反客为主, 银丝勾连间,轻易让彼此的呼吸愈发急促。
“咕咚。”
摇摇欲坠的杯盏酒瓶直直跌落毛毯,发出两道略显沉闷的声响,白衣青年迷迷糊糊仰倒在桌面上,一把细腰简直软得不像话。
许是想起了那柄常伴对方的佩剑, 男人望着青年朦胧的醉眼, 堪堪一握,意有所指地轻笑:“确实像根柳条。”
柔韧的,随着春风肆意弯折,瘦而不柴, 触感绝佳。
晕乎乎的脑袋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白衣青年下意识想提剑给面前满口胡话的老混蛋点颜色看看, 却不想刚刚抬手, 便被男人轻轻捉住,本应握剑的指尖, 也被顺势吻了一遭。
柔情蜜意,美酒“佳人”,沈裴这剑,忽然便有些刺不出了。
等他再回过神来, 情况早已落进了对方的掌控,战况渐酣,青年倏地绷直足背,修长的五指紧紧抓着身下的桌帘,骨节分明,尖端因用力而泛着粉白,衬着那浅碧的布料,便显得愈发诱惑。
喝酒误事、美色误人,第二次开荤便在桌子上折腾了半宿,纵是之后善后的再如何妥当,沈裴隔天醒来,也觉得自己腰酸背痛。
偏生某位逞凶整夜的老祖宗仍不知疲倦,听到枕边人呼吸变换,就伸出手,极幼稚地,一下一下拨弄那纤长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