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忘记避水决了。

披风、暖炉、鞋袜,脑子里想着那么多有的没的,没被直接呛死就已是万幸。

周遭植被郁郁葱葱,应当还是在长春峰上,待到身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结束,男人终是没忍住追究:“说说吧,我们为何会落在这种地方?”

漫长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阅历,若非青年刚刚的种种表现着实讨打,他甚至怀疑对方是故意想促成些什么。

“此处被我设了许多阵法,”想起自己先前被追的丢脸样,青年微恼,耳根也有点红,“绝不会被外人找到。”

“所以,我是第一个踏足此处的外人。”

大抵是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青年愣了愣,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嗯。”

总算让身边这牙尖嘴利的小辈吃了回亏,男人无意识勾勾唇角,神色愉悦,如同成功调|教了只顽劣的猫。

可等他用余光扫见青年那游离的眼神、通红的耳朵,这种久违的好心情,莫名就散了个精光。

虞寒洲。

如果他没听错,之前那群弟子喊的确是这个名字。

你追我赶、交手默契……人都走了还惦念着,难道瞬移带走青年的自己、反而是背锅做了回恶人不成?

察觉到周围气压骤降的0049:等会儿,它家宿主那明明是气的!

胡乱脑补要不得!

“师叔,”愈发觉得这缩地成寸的本事妙用无穷,青年整整表情,模样乖巧地笑,“站着闲谈难免失礼,主卧的院落就在北边,我们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