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姑姑却一眼看出她在撒谎,帮她吹了吹手指,还去找了药酒给她擦。

回忆完往事,容娇也学着江尚宫的模样,嘟起朱唇,小心翼翼地朝着那红肿处呼气。

“姑姑说过,这样呼一呼就不那么疼了。”容娇见沈陆离呆愣在原地,以为是自己吹得没有效果,让沈陆离觉得受了骗,就细声细语地解释道:“我亲自体验过,的确是有用的,没有骗你若是你还疼,我就再给你呼一呼。”

说罢,容娇又给沈陆离呼了好几口气。

从方才第一口气落到指尖上的时候,沈陆离整个儿就懵了。

他浑身都仿佛失去了知觉,只剩下指尖那一块还有所反应。

那气儿是带着暖意的,落在指尖上的时候,就化作浅浅的凉气,绕着那红肿处,给予极轻柔的抚慰。

疼痛感的确是消退了许多,转而涌上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这股子酥麻劲儿在指尖停留些许,就顺着四肢百骸而上,最后一起蔓进沈陆离的心房里头。

心里头像被荡漾的春水拂过,格外软和。

沈陆离莫名的想起那日,容娇醉酒了的模样。

他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像陷入一场芬芳旖旎的美梦。

不愿醒来,只想牢牢地抓住这一刻。

“怎么样,感觉是不是好多了?”容娇呼完气,一双眼儿亮晶晶地望向沈陆离。

沈陆离眨了眨眼,从那股让人沉溺的麻酥酥中回过神来,灼灼地望着容娇。

他微微张开唇,正想要张口,眼前却突然有雪白一闪而过。

是那只鹦鹉,自觉被冷落多时,不满地扑扇了翅膀,从容娇肩膀上扑到了二人之间的桌上。

容娇微微一惊,松开了抓着沈陆离手指的手。

鹦鹉此时有些不高兴:它都向着这美人儿寻求帮助了,谁知这美人儿半点也不帮着它,只顾着关心那个坏人。

难道这坏人生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它要告诉美人儿,千万不能沉溺于美色,被这坏人给蒙骗!

但鹦鹉到底不是人,又进入雀鸟司的时间尚短,受过的训练少,如今又生着气,竟是张着嘴儿,一时卡壳。

“不过一时不理你,怎么就不会说话了呢?”容娇以为是鹦鹉讨笑的新法子,笑着摸了摸鹦鹉柔顺的鸟羽。

鹦鹉一激灵,从嗓子眼蹦出听过的一句话来:“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让容娇好生愣了一会儿。

还是鹦鹉又去啄沈陆离,让容娇明白了这话是对着谁说的。

容娇顿时笑得开怀,几近要前仰后合。

沈陆离正记着鹦鹉的仇呢方才它忽然飞起,惊着了娇娇,让娇娇松了手。

此时他一个眼神斜过去,就让那鹦鹉收了欲啄的动作,整只鸟都缩了起来。

坏人就是坏人!一个眼神都这么吓人!

鹦鹉委委屈屈地轻叫了两声,想继续往容娇的肩上跑。

却被沈陆离不动神色地按住尾羽。

要是杨嬷嬷在场,必然觉得这场面有一些眼熟。

这不就有点像先帝在时,后宫妃嫔们争宠的寻常场景么?

败者和这鹦鹉一样,气急败坏却不能不做表面功夫(继续委屈地叫,转头装作梳理羽毛,伺机去啄沈陆离的手)。

胜利者就像沈陆离一样,眼角眉梢间都有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他稍稍前倾了一下身子,用一只手微微护着容娇的肩膀,眼神温柔地看向容娇:“你小心些,别笑仰了过去,磕着自己。”

容娇笑着道了谢,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止住笑意后,却是时不时地往沈陆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