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嘛。”

天字号的暗卫首领是皇室的底牌,河渎居于此位十年,对檀霭亦有半师之谊,竟在这白衣人手下走不过一个照面此人武功简直当世罕见!

檀霭脱口道:“你是……‘圣师’?!”

殷琅如勾唇一笑:“假托一虚名尔。”说话间,鬼魅般的身影已飘到厚苍阁门前。

那扇薄薄的门扉眼看已经被推得半开,檀霭目眦欲裂,飞身欲拦,殷琅如满绣着月白色玉兰花的袍袖中再度飞出一根细细的银针:“你是侍奉小公子的人,我不想杀但你也不要来碍我的事嘛。”

阒静的屋中一声抑不住的惊叫响起:“别杀他!”

冷白的月光终于毫无保留地直射入厚苍阁内,十二座黄金牡丹缠枝烛台尽数熄灭,满室金碧辉煌在月色下显得阴阴森森,惶然立于其中的白青崖亦似一只徘徊在华美墓穴中的艳鬼。

今夜殷琅如若不来,恐怕这不祥之景将会成真。

这么一想,殷琅如便对白青崖望向自己时露出的惊怖不满起来:“小公子好冷的心肠,我一片丹心前来救美,你却只管挂心你的一个侍卫,真伤人心呐。”

白青崖噙着泪望向软软倒在紫藤树下的檀霭,强自压抑,吐出的话语还是带着颤抖:“你……是白莲教的人?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殷琅如也不靠近他,只闲适地抱臂倚在门口:“是啊,小公子是想死在我手上呢,还是死在外头那群丑八怪手上?”身后刀光剑影,他却浑不在意,好似置身锦绣花丛,唇边的笑都带着春意。

可惜白青崖消受不起这等动辄杀人害命的调笑,他听得双腿一软,勉强开口:“我就不能选活着吗?”

殷琅如朗声笑了,也不见他迈步,却眨眼间掠至白青崖身旁,将他一揽便向外飘去,瞬息不见踪影,只遥遥留下一句:“选活着,那可要先将小公子你欠我的大雁还来!”

第100章 惧死

再度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时,白青崖心里甚至是木然的昨夜遭殷琅如掳走时他无力反抗,只得高声呼救以期引起巡夜的金吾注意,却被干脆利落地捏晕再睁眼,就身处这陌生的地界了。

草草检查了一番,身上穿的中衣换了一身,并无甚么伤痕,倒是那管筚篥,居然还牢牢地握在他手中。

白青崖心情复杂。

他知道自己眼下恐怕已经身处贼巢,但看昨夜的情形,若不是有殷琅如,恐怕他真要死在缣风院现在是保全了性命,但白莲教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殷琅如费心将他救走,却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一阵由衷的疲惫涌上心头,他懒怠应付醒来后将遇到的威逼利诱,索性躺着不动,望着银红色床帐上满绣的花样出神。

愣怔半晌,白青崖却觉出不对寻常人家床帐上或绣百子千孙,或绣松鹤延年,怎的此处不仅花色轻薄,纹饰更是不堪入目那竟是一对对形态各异的交合中的男女!

只见肌肉贲发的男性双手合十,盘腿而坐,面容妖媚的女子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上,二人不着寸缕,神情迷醉,下体紧紧相连。

白青崖惊得猛然坐起,满面通红,他虽然认出了这是密宗的欢喜佛,但被这么多赤裸裸的春宫图环绕,还是让他窘迫得头顶冒烟。

“成何体统!”白青崖恨声道,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扑下来,“成何体统!”

他赤脚下得床来,方见到这房内装潢亦与迥异于寻常,整个房间阔大惊人,不见任何帷幕、屏风之类,却有十余卷八尺长的雪白画轴高低错落地悬在椽上,其中一幅被他行走间带起的微风拂过,悠悠一荡,其上工笔细描的图景正正撞进他的眼底

妙龄男女在床上滚作一团,那少年一手探进少女檀口中抵着舌根,另一手深深埋入粉色的牝户当中,晶莹的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