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崖叫说得哑口无言。卫纵麟待他确实不错,也能保他荣华富贵,只是他不能与一个男人歪缠一辈子,他还想着日后娇妻美妾,红袖添香呢。

这样说来,只能辜负卫纵麟,也是怅然。

卫纵麟见他眼中似有凄恻,以为他心生悔意知错了,怒火不由得矮了两分。青青是误解了自己的心意,还年轻冒进,才一时走了岔路,趁事情来得及转圜,说开了未尝不能挽回。

只是他到底恼他将自己想得面目可憎,还不自重,刚结识褚容璋便与他勾搭成奸,便故意说:"青青觉得我是人面兽心,那褚容璋便是金佛转世了不成?高兴得未免太早,你这长史能做多久,可不好说呢。"

白青崖正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方才马车上褚容璋的那好一通盘问也让他心有余悸,这下叫卫纵麟说中了心中的隐忧。可方才还在吵嘴,白青崖最要面子,怎么肯低头,强自道:"小侯爷不必吓我,我这长史一职是圣上下旨御赐,能做多久自然不由小侯爷说了算。"

卫纵麟哼笑一声,正待开口,却听彩云在院门外怯怯地报:"三少爷,奴婢拿了吃食来了。"

卫纵麟火气再大,终究不忍心生饿着白青崖,亲接了那食盒让彩云下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对白青崖说:"好了,瞧着长史大人脸都白了,想是昨夜实在过于操劳,不如先进一些饭,再来为你的亨通官运奔波不迟。"

白青崖不知卫纵麟是不是故弄玄虚,但他说得煞有介事,且又身处高位,消息灵通,白青崖心里没底,受了他一通排揎也不敢还嘴,蔫蔫地跟着他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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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知味地吃了两口糕点,那股子胃里饿得发烧的感觉去了,白青崖才装腔作势地说:"侯爷方才似乎话里有话,不妨直说。"

卫纵麟料他没吃饱,却也知道不打听清楚,以白青崖的性子,断断吃不好这顿饭,也不再逼他。他给自己倒了杯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又挑剔地放下了,这才开口说道:"在说你的事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件事。这算皇室密辛,你不要外传。"

见白青崖点头,卫纵麟才继续:"本朝皇帝子嗣凋零,五皇子、七皇子尽数夭折,公主也时有死得蹊跷的,除了养在元后膝下的大皇子,宫中有七年未有孩子成活。皇上查不出什么,却也疑心有人暗害,自此为每一位降生的皇子公主身边配了两名护卫,一位在明,一位在暗,贴身保护。这些护卫出自皇上亲自执掌的禁卫,都是百里挑一的死士,皇子公主的夭折才有所减缓。"

白青崖起初听得一头雾水,听到"护卫"才咂摸出一点滋味,懵懵地问:"那大皇子为何独自在花街后巷遇刺……?"说着说着,他自己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大皇子并非真的遇刺?"

卫纵麟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就你这样还想着去做官……不出几天叫那些人精们吃得渣子都不剩了。但他也知道,这话说出口必定惹恼白青崖,只得又咽了回去,说:"是。所以你想过没有,究竟是什么事,要一位皇子金尊玉贵之躯亲身犯险。且明暗卫听从于皇上,可见这件事皇上都默许了。"

白青崖想起当日焚琴百般阻挠他出手救褚容璋,似有所觉,终于惶惶起来:"难道我坏事了?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救了殿下的啊……"

卫纵麟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这是皇上和大皇子投的一个饵,饵料如此贵重,背后又是一条怎样的大鱼呢?你是官家子弟,偏偏在那个时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