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也不能醒来。
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濡湿,伴着一道低低的嗓音:"娘子,你该走了。"
走?走到哪里去?
思绪纷乱,昏睡前荒淫的记忆潮水般涌来,身体先于意识行动,推开身前的人往后退去。接着穿戴齐整的沈三钱与一屋子的侍女便映入了眼帘。
厚重的床帐拉开后,白青崖才看清这间困了他一夜的屋子的全貌床前铺着厚厚的毯子,一道紫檀木隔断立在中间,博古架上放着数不尽的珍玩,鎏金的暖炉上升起一股袅袅青烟,不但不呛人,反而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暖香。他自己正半倚在床头由沈三钱穿衣,白生生的赤脚陷在地毯中。
婢女们站在隔断外,领头的那个双手捧着一件朱红色外裳,自己着鹅黄色襦裙,云鬓乌黑,明眸皓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