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在谢归澜面前蹲下,硬着头皮问:“你…你还能站…站得起来吗?”

少年蹲得很拘谨,双手放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攥着裤子,攥得膝头布料皱巴巴,嗓音又小又颤,语气很担忧。

谢归澜薄唇紧抿,漆黑冷戾的双眸像钉子一样扎在他身上,让人后背发凉。

岑雾哆嗦了下,头越埋越低,包厢灯光昏黄,映在他雪白细腻的后颈上,太瘦了以至于棘突都紧绷绷的,像被揪住后颈皮的小动物。

旁边的人脸色越发古怪,就连红毛也疑惑地挠了挠头,这祖宗到底搞哪一出啊。

他瞧着岑雾发白的脸色跟颤抖的睫毛,心里对谢归澜更加厌恶。

看给他岑哥气的,都气发抖了。

作为合格的小弟,他一瞬间恍然大悟,这必然是嘲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