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归澜没听懂。

“我说，”岑雾隔着小熊，伸手抱住他，烟花沸腾，他这次更大声了一点，说，“你好像天边的月亮，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但你不知道。”

谢归澜薄唇又勾了下，给他擦了擦眼泪，语气有点哄着，问他，“多少年?？”

岑雾本来上辈子认识他八年?，但他跟谢归澜已经在一起快一年?半了，他就索性凑了整，跟谢归澜咕哝说：“十年?。”

谢归澜怔了怔，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十年?，几乎是岑雾现在一半的生命。

他没相信，毕竟岑雾看着就十七八岁，他们差这么多，岑雾总不能七八岁就开始喜欢他。

而且，他也很难想象，会有人沉默地爱了他很多年?。

岑雾看他不相信，有点莫名的情绪，他知道他们会回去的，但他还是想告诉现在的谢归澜，他特别喜欢他，爱上他是出于本能的事。

岑雾不太?高?兴地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反正?就是喜欢你。”

“好，”谢归澜没撑住低笑?了声，又给他擦了擦眼泪，将人搂到怀里，掌心按在他脑后?，很安抚地摸着，低叹说，“我听到了。”

岑雾摸他的腹肌，又不太?高?兴地戳了几下，说：“你听到什么？”

谢归澜没说话，他都听到了，不管以后?怎么样，他会记得?今晚的烟花，还会记得?这个世?界上有个人特别爱他。

岑雾又玩了一会儿，就跟着谢归澜回家，谢归澜刚才亲了他，他还以为谢归澜晚上会干点儿什么，结果谢归澜很平常地躺下就睡。

岑雾突然开始担忧，谢归澜该不会到二十八岁就不行了吧。

十八岁的谢归澜像有那个性.瘾一样，恨不得?放进去就不出来，二十八岁的谢归澜他们只做过那一次，谢归澜就再也没提过。

岑雾转过去，他一点一点往谢归澜旁边挪，直到脸颊肉挨在谢归澜肩膀上，他将脚伸到谢归澜被子底下，踢了踢他的小腿。

“……”谢归澜睁开眼，“不想睡？”

岑雾往他被子里钻，谢归澜伸手抱住他，才发现他底下什么都没穿，岑雾磨着谢归澜，又撒娇了，跟他说：“你穿西装好不好？”

谢归澜揉了下鼻梁，眉眼底下压着点阴沉的戾气，本来想跟岑雾说适可而止，然而对上岑雾的双眼，又说不出重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真的去换上了晚上那身黑西装，衬得?人冷漠矜持。

谢归澜朝岑雾走过去，还以为岑雾想让他穿西装跟他做，结果才走到床边，岑雾就抬起腿踩住了他，跟他说：“跪下。”

谢归澜沉郁的桃花眼盯着他，他肤色苍白，骨相却很深邃，眼窝也很深刻，这样居高?临下直直地盯过来，带着种威慑。

岑雾在床边坐着，他也没害怕，脚下踩得?更重了一点，谢归澜呼吸都跟着重了几分。

谢归澜唇角扯了扯，他还以为谢归澜会拒绝，没想到谢归澜弯下膝盖，真的给他跪了下来，脚上皮鞋漆黑锃亮，西装裤都被压出褶皱。

谢归澜眉梢微挑，问他，“还想干什么？”

“……”岑雾雪白的脸颊都已经红透，他攥住谢归澜的黑发，将人扯过来。

谢归澜薄冷的眼皮抬起来，望了他一眼，冷到极点反而带着点难言的暧.昧，谢归澜连这个也没拒绝，很顺从地低下头去。

岑雾脚趾都绷紧了，灵魂也跟着颤栗，大部?分人都会对自己的爱人有征服欲，他也不能免俗，尤其是对二十八岁这个身居高?位还会拿枪指着他的谢归澜。

岑雾按着他的头，也不让他起来，还很小声地说：“你是我的小狗。”

谢归澜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