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头的人打断。

“岑雾!”路望听到他的声?音就开始呜呜哭,他很哽咽地?说,“你怎么才回来?”

岑雾一到淮京,路望就听到了消息,想给岑雾打电话?又不敢,岑雾不要谢归澜,也不要他们了,这么多年都没跟他联系过。

他怕岑雾还是不理他,他真的会哭死,岑雾走了以后他就天天哭,也不让孟良平再给他安排新同桌,他守着?岑雾的桌子,从高二哭到高三,高考前一个晚上还在掉眼泪。

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他本?来想跟岑雾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以为就算谢归澜跟岑雾分手了,他们都不会分开。

他总是哭,总是哭,最?后被谢归澜踹了一脚桌子,不敢哭了,从大声?哭,变成了晚上钻在被窝里悄悄掉眼泪。

就像那种离异家庭里孤单的小孩。

岑雾被他哭得也弄不下去了,他匆匆洗了个澡,路望找他出去见一面,他就换上衣服出去,到了才发现?路望给的地?址是个酒吧。

其实也就过去了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长相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岑雾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路望,路望见到他就开始大哭。

酒吧外?面人很多,路望哭成这样,都朝他们看过来,岑雾寒毛直竖,社恐都要发作了,连忙拉住路望往酒吧里走。

但他又有点犹豫,总觉得带路望来这种地?方不太好,毕竟路望某种程度跟小孩儿没差别。

“你过来呀,”路望却抱住他的胳膊,拉他去卡座说,“这是张元洲开的酒吧。”

张元洲还有别的工作,业余跟贺遥一起开了这家酒吧,路望过来玩很安全。

岑雾就没说什么,跟路望在卡座坐下,路望点了好几?种酒,他的悲伤去得也很快,见到岑雾就开心,挨着?他,跟他说这几?年的事?。

岑雾被他说得莫名伤心,感觉大家都已经长大了,他伸手拿了瓶啤酒。

路望酒量不行,跟他喝了半瓶,就改成喝水,但就算这样也已经醉了,抱着?他就开始倒苦水,呜呜咽咽地?说谢归澜欺负他。

哭都不让他哭。

这还是人吗?

岑雾也很醉,他眼皮酡红,眼底水雾蒙蒙的,在旁边傻笑,气得路望越哭越大声?,他这才不敢再笑,赶紧安慰路望,但肚子实在胀得厉害,他只能先起身去趟厕所?。

这家酒吧很大,紫色的炫目灯光映下来,迷离交错,舞池里人头攒动。

岑雾从厕所?出来,就待在走廊这边,不敢靠近,想等他们跳完再走,却突然被人拉住手臂拖过去,然后使劲推到了墙上。

他都已经做好了被撞到脑袋的准备,对?方的掌心却及时垫在他脑后。

岑雾抬起头,他雪白的脸颊透着?红,眼睫颤动着?,带着?让人晕眩的水光,才喝过酒,嘴唇都是很薄的红色,翕动着?,微微张开。

他根本?没看清对?方是谁,只知道是个很高大的男人,对?方就掐住他脖颈,强迫他仰起头,然后低头吻了下来,唇舌很蛮横地?撬开他齿关,不由分说就将他的舌头勾到嘴里。

岑雾愣了下,脸色登时冷下来,他使劲挣扎,然而力量悬殊,又被掐着?脖子,根本?动弹不得,舌尖被勾缠住,嘴里都是对?方的气息。

男人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岑雾仰起头跟他接吻,他嘴唇颤抖着?,舌尖抵住对?方的推拒,却还是被越吻越深,只能吞咽对?方的口水。

岑雾被按着?脖颈,那双眼冷艳微红,眼底都是冰冷的怒气,他想咬对?方的舌头,对?方却已经预料到,冷硬的大手卡拢住他的下颌。

他脸颊都被捏住,失去了控制,嘴也不能闭上,昏暗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