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再等等,就这一两天。”
老何本来就是老烟嗓,此刻在夜幕底下粗粝又难听,“我?真的等不下去了,花哥,你……你手头不是有吗?能不能把?你的先?给我?点儿?”
花哥很不耐烦,他掐掉烟,扭头就想走。
老何的瘾却突然犯了,他急红了眼,也顾不上还在蓝夜后门?,就伸手去抢,花哥低低地?怒喝了一声,没能躲开,跟他扭打起来。
谢归澜冷沉的眸子中什么情绪都没有,他不打算掺和这些事,然而才握上门?把?手,就又响起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对方?沉声说:“谁在哪儿?!”
花哥跟老何都被吓了一跳,顿时停下手,老何吓得差点跪倒,花哥也缩了缩脖子,他咽着?口水说:“老大,你怎么来了?”
对方?脸上刀疤阴沉,盯着?蓝夜后门?的方?向,顾不上管他们,突然大步走了过去。
花哥跟老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问,连忙跟上他。
花哥纹了条大花臂,才被人起这个外号,他搓了搓自己的花臂,突然觉得今晚真冷啊,后背发?凉,让人瘆得慌。
漆黑的夜色底下,蓝夜后门?关得很严,就像从没被打开过。
刀疤却仍然沉着?脸,他戴上手套,拉开那扇铁门?,然后一直往前?走。
这条走廊很长,他很快就赶了过来,刚才要是真的有人在后门?,应该还没来得及走到走廊尽头,要是为了躲他,脚步匆忙地?逃走,那就肯定会被他听到脚步声,走廊上却始终安安静静的,就像没人来过。
难道真的感?觉错了?
他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发?现花哥跟老何在争执,突然觉得附近有人。
在他们这条道上混的,对危险都很敏锐,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只有旁边清洁室的门?被打开了下,有个保洁员推着?小车走了出来,对方?身上穿着?深蓝色的清洁服,戴了口罩跟帽子,脚步老态,佝偻着?腰。
刀疤眉头皱着?,直到那个清洁工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突然阴沉着?脸又跟过去,但转过走廊就是蓝夜的卡座跟舞池。
深夜,淮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迷醉堕落,酒吧乌泱泱都是人头。
他什么都没能找到。
花哥跟过来,小心翼翼地?问:“老大,你找谁呢?没什么人啊。”
他身上带着?酒气,刀疤转过头朝他脑袋扇了一巴掌,低骂说:“找死,谁让你把?生意做到这边的?!这么多双耳朵听着?,被人发?现你就死定了,谢总也不会放过你!”
经理认识刀疤,见到他就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压低嗓音说:“你们进来干什么?!”
刀疤总不能跟他说自己的手下做生意,差点被人发?现,上面出于谨慎,搞不好会做掉他们,今晚的事只能烂在肚子里。
“找你喝口酒啊。”刀疤扯出个笑,他从脸上那条肉疤也跟着?拧动。
经理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他跟刀疤说:“刀哥,森*晚*整*理我?今晚这儿太?忙了,改天再招待你,放心,我?记着?呢。”
“也行?,”刀疤朝他胸口拍了拍,“先?走了。”
蓝夜灯光幽暗,而且也不缺带纹身的客人,他们在这边不算很显眼。
刀疤本来要走,却又突然转身朝舞池大步走过去,舞池旁边几?个卡座的客人都没有异常,除此之外,就剩几?个侍应生。
季长玉被人盯住后背,他莫名其?妙的,想转过头看看谁,却突然被谢归澜搭住了肩膀。
谢归澜的动作很自然,就像酒吧里其?他摸鱼的侍应生,带着?他往舞池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