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都是土墙,唯一透风透光的只有用来出入房间的这道小门。

魏顷不得不低头才能走进屋子。

他轻车熟路地坐上了床,盘起腿,将背贴在墙面上。

固体传播声音的速度比空气快得多。

他听到哭声、鼾声、叫骂声。听到隔壁唐柯心进门又出门的脚步声。应该是去吃饭了。

不出意外地,他听不到任何有实质内容的对话。想来都是老油条,定不会在入门第一天放声探讨暴露线索。

魏顷拿出邀请函打开,发现函件上多了一串小字,是刚才得到的谜题:秋池要嫁人了,婚礼很完美,但秋池的脸上没有一点儿喜色。她坐进了轿撵,突然发现轿撵上已经有了一位新娘,她终于笑了。

什么东西又笑又不笑的。

他想找人探讨,却意识到某人已经划清了界限,说这是个人战,没有队友。

啪!邀请函被砸到了床板上。

他闭上眼深呼吸,依旧没有办法平息心中的烦躁。从中午开始心脏就不对劲,刚才被人一撞,生生给这股烦躁添了一把火。

火大!

叩叩!

房门被敲响了。

但这个敲门声很重,并不像是某人那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