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负责人哪敢拒绝,他内心叫苦,面上却是殷切的带着两人去了庄主的会客室。

路上魏集没有同谢娇说过一句话,或者多给一个眼神,好像谢娇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让本来还猜测魏集是为自己而来的谢娇都开始怀疑起是不是自己自我意识过剩了。

她看向魏集身下的轮椅,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头,明光说魏集的毒已经解了,可怎么还没恢复行走能力?是余毒未清,还是有后遗症?

谢娇这次回来本就没打算避着魏集,但现在她用着“陆荷”的身份,只能暂时按捺下心中的担忧。

她的目光移开,魏集紧绷的后背才微微放松了下来。

再被看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把人带走。

他要问问这个狠心的女人,这么多年,为何连封书信都没有,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去见他。对他如此冷漠,却还在意着他的残腿......

魏集闭了闭眼,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了。不管谢娇想做什么,他都会为她达成,在这之后,谢娇必须要给他个交待。

他魏集,对她来说究竟算什么?!

聂飞臣路上就接到了传信,虽然意外灵犀刀主与魏集凑到了一起,但也没想太多。他是个直爽的汉子,魏集之前不计付出的给山庄资源,又是救了他独子的女子的未婚夫,他早已经把魏集视作可以亲近的小辈。

见魏集和谢娇来,他先是对谢娇点了点头,接着就亲热的拍起了魏集的后背,“先前听下人说你到了,等了半天没见到人影,没想到你竟然和陆荷仙子一起来了。”

他常年打刀,力气大的惊人,即便有意识的收敛,被他拍打的地方也“砰砰”作响。谢娇听得心惊,当事人却一脸的淡然,魏集面不改色的把敷衍负责人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才说道:“我的事稍后再说。既有客人,我便先在书房等你。”

聂飞臣胸口一热,魏集能说出这话,说明是把自己当作亲近的人啊!

他按着魏集的轮椅,一脸动容道:“走什么。来都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听听。”

“庄主......”旁边有人想要说话,却被聂飞臣阻止了。他摆了摆手,长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向谢娇挂在腰间的墨色长刀,没有刀鞘,雪白的刀身闪烁着刺骨的冷意,颇让人胆寒。

想到父亲死前说的话,他的眼中浮现出了几分愧色,“说来这也是我碧柳山庄的一桩丑事。”

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陆怀的手法粗糙,做的事皆有迹可循。即便一开始没有回过味来,在看到灵犀刀的种种特异之处,老庄主也将事情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人魂铸刀”实在可怖,且若是传出去,恐怕心怀邪念的人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除了这点外,聂飞臣捡着能说的都说了。

“......陆怀最终自爆而亡。他是我堂叔,这把刀是他最后留下的遗物。虽然他犯下大错,但刀却是无辜的。希望陆小姐能好好的对待这把刀,对待里面的......刀灵。”他的堂兄。

聂飞臣最后看了一眼谢娇。

刀无好坏,重点是用它的人。“陆荷”气息清正,眼神坚韧,不是嗜杀之人。跟着她,对灵犀刀来说,也是件好事。

聂飞臣不说,谢娇也会这么做的。她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反而让聂飞臣心生好感。他主动说道:“你既已通过‘试刀人’的测试,便是我碧柳山庄的一员,稍后我让陈州带你去认认人。”

陈州是庄主的心腹,由他带谢娇,别人都得掂量点。

带谢娇过来的负责人面露艳羡之色,一来就入了庄主的眼,这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哪知道谢娇摇了摇头,“谢庄主好意。只是我性喜自由,怕是只能辜负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