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族人面面相觑,木言的阿娘上前:“族长是不是有哪里弄错了,阿言是中诅咒死的,这、这怎么会和雪有关系呢?”
“谁都知道阿言跟雪十分亲近,雪怎么可能会对阿言下手。”
“是啊,族长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说话的人看向谢娇,就差没指名道姓了。
比起身为外人的谢娇,他们当然是更亲近“乖巧可爱”的乌雪。若不是说话的是乌沐,恐怕都会被族人的唾沫淹死。这种情况乌沐和谢娇一早就有预料,乌沐向谢娇点了点头,谢娇上前几步,将手抬起,只见一颗留影球缓缓浮上了半空中。
谢娇怕有遗漏,当日一进山洞便打开了留影球。所有人都能看到谢娇是怎么从木言惨不忍睹的尸体上提取出那形容恶心的怪虫的。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木言的阿娘直接整个人软了下来,差点昏厥过去,但是想到可能枉死的儿子,她强撑了下来,硬生生挺着一口气,声音嘶哑的喊道:“族长,谢姑娘,劳你们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儿真的是被人所害、无辜枉死的吗?!”
谢娇:“当日我在巫的帐子里看见木言的时候就有了怀疑。他的身体腐烂,但却没有中诅咒和被下毒的迹象,更像是肉体自然的坏死,可他也未曾受过伤,身上也没有伤口感染的痕迹,所以我猜测其中必有内情。可就在我打算探查的时候,巫和乌雪竟很巧合的回来了,在那之后,木言就死了。虽然没有证据,我还是怀疑对象锁定在巫和乌雪身上。”
“我向乌沐族长说明了我的怀疑,在他的协助下,我用血荫草熏蒸尸骨,如果身体上有伤口,不论再小都会显现。后来的事情就像留影石展示的那样,我从死者伤口里发现了那怪虫。”
“经过检测,那怪虫会吸取人的生命力,失去生机的部位,自然会腐败脱落,等到所有的血肉剥落,只余白骨和心脏,或者怪虫吸收足够能量破体而出,被寄生者就会死亡。可木言死的时候,身体还有一半是完整的,那怪虫也没有破体而出的迹象......”
“也就是说,他本不应该现在就死的。”谢娇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语气笃定。
现场一片哗然。谢娇的话有理有据,就连原本坚信乌雪的人都忍不住动摇了。
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乌雪:“雪,木言对你多好啊!只要你想要的,他不论如何都会给你弄到手,你为何要向他下如此毒手!”
乌雪摇着头,一脸悲愤:“我没有,我是跟巫一起进去的,根本没有碰过木言。况且木言待我那么好,我有什么必要去对他下这种毒手?”
对呀,这根本讲不通。木言对乌雪,那可是言听计从,怕是乌雪想要他的命,他为了表示情谊,都会直接给了,何必费这功夫?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谢娇,等着她出言反驳,可没想到谢娇点了点头,竟是肯定了乌雪的话:“你确实没打算对木言动手。”
“你本想害的人,是木言的妹妹,木灵。”
乌雪眼中刚浮现出得色,就因谢娇的话僵在当场,但她反应很快,立刻驳斥道:“你这都是污蔑!你爱慕沐哥哥,自然见我碍眼,于是借题发挥,将这种无中生有的事,强牵到我的头上!”
“‘那天本来该是我去的!!哥哥是是替我而死的!’木灵,你当时为什么会这么说?”
木灵咬牙瞪着乌雪:“是乌雪!她跟我说我母亲的身体撑不住了,她知道有个地方有铃铃草,离蜂妖族有段距离,问我愿不愿意冒险一试!”
“但是我出发当晚,被哥哥发现了,所以......”木灵强忍悲痛,哽咽到几近说不出话,“你一直排挤那些喜欢族长的女孩,其他人都不敢违背你,但我不一样,我讨厌你钓着我哥,所以让我哥要了族长的项圈,假装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