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没事才是好事。”

更何况那些铺子里值钱的东西早就被他偷偷换成银子藏起来了,就是被抢光了宁宣也不心疼,但这个钱是给敏敏留的,他不能说。

三叔公抖着嘴半天没说话。

人家说树倒猢狲散,宁家树都还在怎么也散得这么快?他回屋之前只跟宁宣说了一句话:“三百年王朝更迭,宁家也只是只蚂蚁罢了,以后你莫管闲事。”

各人顾各人的命吧!

宁宣等人走了,安慰表妹道:“别怕,没那么吓人,三叔公老了看见事就喜欢往深了想,再说咱们家已经有了一把利剑,是不是?”

“敏敏?敏敏做梦都还在找糖鸡屎吃!”段圆圆笑道。

宁宣给她摸着胸口顺气道:“就是有人来,表哥也会挡在你和敏敏前头。”

段圆圆握握他的手想,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也只有这样了。

她叹着气,青罗跑过来问她:“外头那个妾怎么办?”

段圆圆让人把那个手脚冰凉,看着跟死人差不多的妾领到收拾好的空屋子好好休息,她也没问这个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让这个妾睡觉,又让人时刻看着。

妾第二天才慢慢有了些神智,趴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

她看见段圆圆跟看见主心骨似的,她压低声音说:“妾和老爷是假装龟公扛着妓溜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三叔公没带别人,只有她年轻有姿色别人瞧着才信她是个妓。

前几年妾吓掉了一个胎,心里难受但也有了盼头,吃药跟喝水似的吃了两年才又怀上,她吃过虎狼药,怀孕怀得艰难,在床上躺了八个多月才落了个女儿下来。

妾抓着段圆圆的手道:“她才两岁,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两岁多的孩子抱在手上人家就知道你是逃命了,说完她又咒那些人不得好死。

可罪魁祸首早死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