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宣也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他随便一打听都能打听出来,何况别人?
再说这次他不追究,下一次小五就能闯出更大的祸。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想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宁老爷在这头早过了头七,老姐姐还在哭,说三个大夫平时结交的狐朋狗友都来吃了好几次了,回回过来都托儿带母的,吃得灶上连只耗子都找不着。
宁宣听得头大如斗,心里也不耐烦,赶紧让人把两个老姐姐扶出去。
他低头去看宁老爷的脸,宁老爷口鼻上的土都没了,包括喉咙都干干净净的。
宁宣又让人把宁老爷的衣服脱下来,尸体很干净,一点儿伤口也没有,一个毒疮都没有,只有些小淤青。
活人没事都得磕碰几下,有几个淤青很正常。
没人虐待他,那就不是孝子贤孙的事。
爹只是跌了一跤。
宁宣这么想着,出门找到管事的问:“宅子里的人,卖身契呢?”
管事的琢磨了一下,直接跑到大夫屋子里翻出一个盒子跑过来递给他。
都有卖身契,都是自己人。
宁宣眉头松了一些道:“把人都看住,别让他们乱跑。”
人死都死了,生前没人对他不恭敬,怎么才能从中取利才是宁宣应该想的事。
那三个大夫跑了也不要紧,宁宣请他们来时已经探过底,家住哪儿屋里有什么人都门儿清。
宁宣让花旺儿带着几个兄弟分头去他们老家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