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灶婆子有八卦听当真熬了一锅姜水出来。

丫头两口喝了搓着胳膊低声道:“老爷身上有烂梅花!一朵一朵的。”

灶婆子想不出来什么叫烂梅花,丫头:“上边烂了会流清水,结疤了又烂另一处,我看得真真的。”

灶婆子听得津津有味,道:“这是桃花债,谁叫他享的女人福太多!”说着,偷摸递给她一碗甜烧白和炖得烂烂的大排骨沉思:“治了这么久也不见好,怎么不叫他用火烫一烫?隔壁万三娃生冻疮好不了,被他奶奶在家用火烤了一个夏天,现在三十多了再也没生过疮。”

丫头听得神了,端着药回去路上一个没注意撞在树上,把药和剩下的药包儿洒了一地。

她怕让老爷知道了挨骂,扭头就去药铺重新抓了一副没那么贵的补药给他熬了吃。

宁二老爷喝到嘴里觉得有点没滋味。

丫头低着头道:“老爷病里口淡,吃一斤米要倒三两盐下去,现在连药也嫌味道淡了。”

宁二老爷自己懂些医理,想着家里这些丫头小子都不是好东西,又奸又滑,保不齐是偷了他的药拿出去倒卖,他虎着脸道:“你去把生药包拿一个过来给我瞧。”

丫头磨蹭着不敢去,宁二老爷还要骂人,结果手还没伸出去就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丫头吓得发抖,把装药的筷子碗炉子都拿出去丢在河里,回来见着宁家人祭祖的火蹿得老高,看了会儿稀奇就笑:“唉呀还有火呢。”

说着慢慢溜到厨房去了,灶婆子骂她:“嘴馋的坏东西,才吃了老娘的肉又来打尖儿!”

丫头嘴里甜话不要命地往外丢,哄得灶婆子晕头转向的,她顺手就把给猪烫疤打印的小铁烙子把藏在袖子里拔腿就跑。

屋子里宁二老爷还不知人事,丫头悄悄关门点了炉子慢慢地烤,等烙子烤得通红,她就拿到床上去扯老爷的衣裳。

宁二老爷喜欢这个丫头,两个人翻云覆雨也不是一两回,看她胸鼓得要跳出来,手上的肉也滑嫩,哄她:“小可怜,等老爷好了再疼你,馋了你用用枕头给老爷看。”

丫头翻了个白眼,柔声娇笑:“老爷,奴家是想给你治病,你好不正经。”说着拿着烧得红彤彤的东西凑上去瞧他。

怕老爷叫出声,丫头还先用帕子堵着他的嘴,看人说不出话才试着烫了一个,宁二老爷从心口痛到天灵盖,杀猪似的翻滚嚎叫。

只是他怕别人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偷偷摸摸愣是不在院子里多放人,今天重阳,除了最得宠的丫头,其他人都跑出去看热闹去了。

丫头看他在床上打滚,汗跟水似的往下流,她也怕了,跪在床上磕头道:“老爷啊你别怪我,我也是想你好起来,要是让少爷知道我打烂了你的药让你死了,丫头也活不了了,你再疼疼我吧。”

哭完了丫头又用铁去烫,只是越烫越不好,人渐渐也没气了,丫头哆嗦着把铁丢在地上,一边收拾细软,一边骂那个跟他说火能治疮的灶婆子。

宁二老爷这么被五花大绑地留在床上,天都黑了才有人发现,眼看着人要不行了,丫头婆子回来看着都怕得要命,个个都在屋子里尖叫忙着收拾包袱细软往外逃命。

管家上下三代都在宁家过活,他跑不掉想着千万不能让这些狗崽子跑了,大声叫着关门,又拿着鞭子往聚在一起的人身上抽,抽得人不跑了,才呸了一口道:“奶奶的,再跑老子打不死你们!”说完扭头去叫宁文博了。

宁文博还不想过去,二房管家哭着说:“老爷啊,你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最后一面,你就去看看他吧。”

宁文博有点发怔:“这才多久,他就要死了!”说完跑着过去了,这时候宁二老爷已经醒了,宁文博浑身都是火烫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