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忘掉那扇不能打开的院子门。
姐夫和姐姐终究还是不一样啊。
之后段裕对宁宣的态度就客气了许多。
宁宣也看出来小舅子的变化,但他能把信给表妹看,心里就是真不在意这个小舅子是不是跟自己亲了。
只是就这么几天裕哥儿对自己的好感就荡然无存,宁宣还挺意外的。
具体是不是圆圆做了什么他也不清楚,现在家里的下人都知道这个奶奶说话有用,要是圆圆有意瞒着他,除非他去抓了人审,不然也不会太清楚。
宁宣在屋子里想了半天还是没去问,对段裕做的事是他有错在先,只要圆圆对自己好就行了,他跟自己说。
段圆圆知道表哥的控制欲有多强,宁宣不问不代表她可以不说。
杜嬷嬷想拦着她,段圆圆只是摇头。
所以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跟宁宣笑着说:“表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啊,裕哥儿看你不带我出门,他都生气了。”
宁宣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圆圆就像娘和珠姐,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作为儿子和弟弟的他看清楚她们的处境而已。
他看了会心疼娘和姐姐,段裕自然也一样,就算他以后再去维持和段裕的关系,只要段裕是个君子,他就不会再把自己当做可靠的“兄弟”了。
圆圆就是一张白纸,她会的手段都是自己教的。她也在给机会让自己看到她的真面目。
宁宣静静地想着,抬头看着圆圆有些害怕的眼神,叹了口气,难道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喜怒无定的人吗?
他把人揽过来,摸着她的背温和地道:“不要紧,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做的坏事比你做的坏事多多多了。你不怕我我也不会怕你。”
人皆有私,以前宁宣只能看到表妹的好,现在看到她的私心也不觉得是什么肮脏的事,毕竟圆圆看到自己的手段也没有推开自己啊。
段圆圆鼻子发酸,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其表哥不是个好人,但他在尽力对自己好,她能感受到,长得好又温柔,要说她不喜欢宁宣是谎话。
可是这份好能好多久呢?
宁宣感到脖子有点湿,好笑地说:“别哭了啊,叫裕哥儿知道表哥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他用手把表妹的脸挖出来给她擦掉眼泪,道:“你不是想出门玩吗?明天我们就出去,我叫人排了狮驼岭的皮影戏给你看。”
段圆圆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