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够诚恳,他是绝对不会跟宁宣一起玩的。

现在裕哥儿能对宁宣转了态度,就说明起码宁宣把以前跟她说的话分了一些给裕哥儿。

现在好在是裕哥儿接收了,要是被其他什么人接收拉,那后果就是她不能承受的。

转过这个弯儿之后,段圆圆就摇头跟他说自己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而且她能知道宁宣在干什么的唯一途径就是他主动告诉自己,她又不想变成聋哑人!

宁宣微笑起来,他想圆圆这是在关心自己。

“他们怎么样了”和“你最近做了什么”是不一样的。

宁宣略过了乌骨鸡,就算是他也觉得用上瘾的东西控制人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事。

除了这个,他把能说的都跟段圆圆说了。

圆圆会怪自己下手狠毒吗?

段圆圆现在已经能理解宁宣的生存方式,他前二十年就是这么活下来的,不是别人死就是他死。她很难认同这些做法,但不会去怪他,甚至有点心疼,谁不想做个善良的人呢?但那些人都没有给过陈姨妈和宁宣机会。

再想到宁珠死得不清不楚的,她对那些不相干的人的同情心就完全湮灭了。

对自己好得像亲女儿的陈姨妈和又是表哥又是丈夫的宁宣才是她的家人。

她给宁宣喂了一块栗子糕,把茶放到他手上说:“表哥以后还是说给我听吧,你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呢?”

圆圆就像一块发光的糖,她说的话总是又暖又亮。

宁宣感觉自己眼睛有点发热,可能是茶水太烫了,他低头顺着茶水吃了表妹送过来的糕点,捂着她的手很久都没说话。

等他想说的时候段圆圆已经头朝里睡着了。

真是个小猪啊,宁宣看着人叹了两声也揣着心事睡了。

第二天起来,段圆圆开始在家收拾起裕哥儿的屋子,他的东西陆陆续续地在往宁家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都是用驴车拉过来的。

段家没那么有钱,不够养太多马。

宁宣说他来了之后也不能经常在家里,念书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