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肯定是盼着自己做这样硬骨头的君子!以前自己都是被娘耽误了,所以才二十岁了还没上族谱!
宁明想明白后就下巴直直地望着宁文博,不再像往常那样跪下去。
宁大老爷气得两眼一黑,差点倒下去。
这个儿子素来乖巧,从小就爹爹爹爹地叫他缠着他,到哪都是个跟屁虫,日子久了他也觉得怪逗乐的,对这个儿子也上了些心。
现在看来,自己就是对他太上心了,才养大了他的心!
他大喊一声:“拿棍子来!”
刘怀义风一样让小子递过来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子。
宁文博接在手上,还看着儿子。
宁明不想在哥哥和嫡母面前把自己的乡音露出来,只是有些伤心地看着他,用刚刚学会的西南官话一字一顿地说:“爹你怎么变了呢?”
这句话字正腔圆,宁宣在旁边听着简直要给他鼓掌了。
宁文博听着只觉得他在嘲笑自己,在怨恨自己。
天下哪有做儿子的怨恨老子的道理!
他喘着气,让人把宁明按在凳子上,自己上手打得人屁股的上血直往下头流。
陈姨妈看宁明叫都不叫不出来了,喉咙都紧了,这是她的屋子!让人知道以为是她打的怎么办!
陈姨妈额头突突直跳,拦住人道:“谁家这么用大棍子打”说到一半,她话又把“自己儿子”咽下去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嚷出来让人知道,这个东西是宁宣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