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她飞快地抬手,藏于袖中的锋利瓷片抵在太上皇的脖颈处,她恨声道:“我要回宫!我不要与你共处一殿,我想儿子。”

这话,从五年前离开皇宫那一刻起,她复述到现在。可惜,里里外外的侍女守卫禁军都听命于太上皇,她只有一个尊贵的太后名头,差遣不了一个人。

李呈宠溺地看着她,温柔道:“三娘真是长大了。知道凶器对着朕,不再对自己了。”

尤记得他下旨处死将军府曹氏满门后,皇后隔了一个月才得知此事。

孕后养身子的她,孱弱地坐在床上,身上穿着单薄的寝衣,手里却拿着骇人的匕首,正对自己纤细的脖颈。

皇帝及时赶来,看到她痛恨的眼神,明白过来,说道:“三娘走之前,喂琰儿喝一口乳吧。”

自从儿子降生,皇帝一人霸占了她所有的乳汁,皇后多次想给儿子喂乳都被制止,宫人们说,陛下圣谕,皇后娘娘的奶水只能给陛下一人喝。

她多次求他,他都不应,这会儿主动要琰儿喝她的乳汁,曹三娘心头一软,便迟疑了。

奶娘抱来小太子,送到皇帝手里。

皇帝看清她眼底的不舍和牵挂,冷笑着,话锋一转道:“喝这一口有什么用呢?三娘马上就要去了,琰儿再也喝不到了。三娘一定舍不得琰儿,这样吧,朕来做回好人,朕送琰儿上路,好在地下陪伴三娘,继续喝三娘的乳汁。”

说罢,皇帝高高举起小太子,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猛得朝地上摔去!

他疯起来,自己的儿子都敢砸!

“不!”曹三娘惊呼,丢了匕首,纵身扑地,满怀接住小太子。小太子惊吓得呜哇大哭,她赶紧查看他有没有事,母子连心,也是落泪。

匕首被宫人取走。皇帝倨傲地站在一旁,看着皇后衣衫单薄抱着小太子,提醒道:“回床上,别着凉。”

曹三娘不理睬他,为了哄儿子别哭,她解开前襟正欲喂乳。皇帝眸色阴沉,瞥了奶娘一眼。奶娘会意,连忙上前来抢孩子,宫女们一起制止皇后,将皇后抬回床上。

“放开我!你们还当不当我是皇后!”曹三娘气恼道。

宫女们分别将她双手双脚用绸缎系在床柱四角,令她无法动弹。

皇帝这才踱步走来,优雅地坐在床边,继续帮她把方才解了一半的前襟解开,释放绵软大乳,乳肉鼓鼓囊囊的蓄满奶水。

他的大手摩挲乳肉,玉扳指掠过乳尖带来凉意。

皇帝笑道:“琰儿喝惯了乳娘的奶水,不必三娘操心。三娘这会儿涨得厉害,朕来为三娘分忧。”

“不!”在她惊呼中,皇帝低下头,和往常一样,张口吞下一侧乳尖,用力吸出乳汁,同时大手搓揉另一侧乳团,方便一会儿排乳。

“不,不,不……”曹三娘连连摇头,泪水直流。

在得知曹家举族被屠后,他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享用她的身子,而她的乳水全都喂进仇人嘴里。

谁来救救她……

谁能带走她……

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

李呈这才回神,看向眼前绝望的女子。

上天真是偏爱她,成婚三十年了,她依然美丽,且平添了丰韵。

他并不在意隔着薄薄的皮肤抵在动脉上的瓷片,宽和道:“朕正要告诉三娘,过些日子我们便得回宫一趟。”

曹三娘惊喜过望,手下意识松开几寸力。

“三娘记得五年前那个江莺莺吗?她竟没有死。秀女二试晋升的名单里有她。想来不日后殿试,琰儿就会给她名分。我们得回去参加琰儿大婚。”

“太好了……那个孩子没有死……”三娘心中一直愧疚,她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死,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