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的蜡丸,“王大爷给的粟米干粉,说是比鲨鱼肝油还管用。”

三日后,泉州港。

残阳如血,温南枝踩着布满藤壶的木板,望着远处鲛人湾翻涌的荧光浪花。

陆澈扮作商船舵手,腰间藏着用粟米熬制的黏合剂他说这东西能粘住鲛人尾鳍的鳞片。

“郡主,看那儿!”随行的漕工突然指向海面,只见三尾鲛人破水而出,尾鳍拍击出的浪花里裹着靛蓝色粟米。

温南枝瞳孔骤缩:“是被虫蛊侵蚀的‘摇光稻’!右护法果然在炼制海路地脉粮!”

陆澈拽着她躲进礁石后,指尖扣住火器:“等它们靠近,用粟米粉逼出藏在水下的粮囤入口。”

话音未落,鲛人已发现他们,尖啸着扑来。

温南枝甩出蜡丸,金黄的粟米干粉在夕阳下扬起,鲛人触到粉末立刻发出哀鸣,尾鳍上的荧光黏液竟开始剥落。

其中一只鲛人退入水中前,尾鳍扫过礁石,露出隐藏的石门缝隙。

“入口找到了!”陆澈挥剑斩断纠缠的水草,却在触到石门时皱眉,“门上有星图锁,和当年江陵粮仓的一样。”

温南枝取出铜管,将云母片对准锁孔,星图光影投射在石门上,竟拼出完整的北斗七星。

石门轰然开启的瞬间,一股陈粮的霉味混着海水腥味扑面而来。

“小心有毒!”陆澈抬手挡住她口鼻,自己却吸入一口,顿时感到喉间刺痛。

温南枝迅速扯下他腰间的水囊,灌了两口粟米稀粥:“王大爷说粥能解毒!”

陆澈呛得咳嗽,却在看见她眼中的担忧时轻笑:“原来带粥不是为了喂我,是怕我死了没人替你挡刀?”

“胡说什么!”温南枝别过脸,却在低头时看见他唇角的污渍,伸手替他擦拭,“再乱说话,就把你丢给鲛人。”

石门内的地宫逼仄潮湿,石壁上嵌着用鲛人油点燃的长明灯,照出满地空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