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雪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一瞬间抬了抬头,在看见温南枝的神色后又立马垂下眼睛。
她可不敢多嘴多舌。
虽然不知道郡主和小王爷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现在两人之间的相处来看……
小王爷绝对是把郡主得罪到底了。
不然以郡主对小王爷的态度来说,怎么也用不上贱骨头这三个字啊。
眠雪扶着温南枝上了马车。
齐远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见温南枝上了马车,撩着袍子也准备跟在后面上马车。
谢景煜就坐在车夫该坐的马车门沿上,目光不善的看着想跟上车的齐远。
给姐姐赶车也就算了?
这人算是个什么身份也敢让他赶车?
齐远被谢景煜的眼神唬住,抬起的脚伸出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谢景煜皱了皱眉,开口就很不客气:“这是荀安郡主的马车,你……”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马车里一道声音打断:“齐远,上来。”
温南枝让齐远上车的。
这就没有谢景煜插话的份了。
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不敢问,他握了握拳头,瞪了齐远一眼,不情不愿的让开了位置打开马车门让齐远上车。
齐远更受宠若惊了。
他几乎是爬上车的,坐进华丽的马车车厢里,齐远一迭声的对温南枝道谢。
但温南枝只是慵懒的靠在软垫上,随口嗯了一声就不再看他。
她可不是发善心才让齐远上马车的,她是想着在到了那命案现场之前这个人不能出差错。
万一,有什么丧心病狂的疯子当街把他砍死了……
虽说也不会太影响最后查出真相,但却会实实在在给她添各种麻烦。
温南枝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种情况。
所以与其那么麻烦,不如让齐远和她同乘马车,卖个人情到时候他知道什么也不敢藏私。
温南枝不说话,齐远也就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郡主的车驾太过奢华,齐远看起来有些坐立难安。
温南枝看着他的反应觉得有点好笑,随手端起手边一碟酥点递了过去:“吃点东西?”
齐远接过碟子,不敢往嘴里塞,只敢跟温南枝絮絮叨叨似的讲起自己是如何被冤枉的。
如坐针毡的齐远说起来这些事简直滔滔不绝。
但比他还坐立难安的,是正在赶车的谢景煜。
他愤愤的摔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马屁股,几乎是泄愤一样的在赶车了。
抽得那几匹马边跑边时不时嘶吼两声。
但谢景煜属实有点控制不住啊……
他只要一想到温南枝正在和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在马车内独处,他就难受得像是被火烤一样。
谢景煜已经努力让自己忽略车厢里齐远说话的声音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说话,谢景煜的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
马车被他赶得飞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地方。
那户人家算是荀安郡里小富的农夫,住的起独门独户的宅院不说,甚至门前还颇为讲究的摆了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谢景煜压着火气,对温南枝说话时就格外的温柔:“姐姐,到了。”
车厢门打开,先露出的是齐远的头。
谢景煜正要说话,却发现这个齐远居然见缝插针似的,殷勤的对温南枝伸出了手。
他要扶温南枝下马车?!
忍了一路的谢景煜终于忍不住了,他皱着眉头冷喝一声:“大胆!谁给你的胆子碰郡主?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