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说的一派轻松,颜炎则错愕的看着老九。本来颜炎一直以为老九是因为被冤枉了而心有不甘,却不曾想竟然是因为不想娶人家。
“爷,如果真的逃不过,就……“颜炎咬着嘴唇,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对老九说这样的话,但是看着老九就因为和自己的约定而吃这么多的苦,她又觉得自己真是罪过大极了。
老九微笑着摇头:“不,这一次爷的诺言,一定会遵守的。”
“爷!”颜炎深深的看着老九,说不感动是假的。是的,自从在澳门老九对她说过那番话之后,在老九的身边似乎就没再有过什么女人,甚至连暧昧的都没有。
可是就凭老九如今的身份,想要府里不进人,恐怕也着实难了一些。老九自然知道颜炎在想些什么,低声道:“这些事儿都交给爷,颜炎只要负责好好的陪在爷身边,爷就满足了。”
颜炎重重的点头,觉得老九这句话,比那世间所有的情话都动听。现在这个时刻,颜炎也不担心明日会听到什么谎话了,反正不管什么谎话,都不会影响到她和老九了。
想起谎话这两个字,颜炎突然想起了那佩兰的话,又问道:“爷可还记得有一日您给我带回来了一本手抄的游记,您可还记得送您游记的那个姑娘?”
老九眯起眼睛想了好久,才道:“有些印象,那似乎是一个汉人家的女儿。”颜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那就是佩兰格格,我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她给爷游记的时候,就是有目的接近咱们的,也就是说她们早就预谋好了,就等着陷害爷呢。”
老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嗯,不错,孺子可教!”
颜炎见老九还是这样嘲笑自己,不由得用力的杵了一下老九的腰侧,也跟着笑了。这是颜炎这一个月以来,笑的最舒心的时候了,因为一切已经渐渐明朗,而等待自己和老九也将是越来越美好的明天。
第二天一大早,颜炎在配合陈大年给老九上过药之后,就带着昨天进宫赶进宫的小梅去了咸福宫。咸福宫似乎和一个月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到处都充满了春意盎然的感觉。
而佩兰依旧住在花厅里,但显然已经没有当初那虚弱的感觉了。见颜炎进来,佩兰先是笑了笑,才屈身行礼:“小女见过慧福晋,慧福晋吉祥!”
颜炎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位之上,不卑不亢的道:“恩,起来吧!这些日子,身子可养好了?”佩兰这才站直了身子,面带着笑容:“已经养好了,多谢慧福晋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