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弘暲也没有气馁,而是又道:“三伯母,昨日写那文章的人听说我把文章给三伯看了,特别激动,一定让我把这几个字拿给三伯看看。说如果三伯喜欢,就让三伯给他题个字,或者给他盖个私印都可以!”
三福晋自然不可能应承弘暲,傻子都看得出来弘暲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人家弘暲又说了:“三伯母,您可一定要告诉三伯,那人可是江南的文学大豪,是侄儿那日偶尔间在图书馆撞上的,可让三伯莫要慢待了人家,皇玛法还教育我们要看中和汉人的接触呢,三伯可要带个好头。”
弘暲这一番解释,简直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节奏。三福晋只给了弘暲一个白眼儿,便送客了。
弘暲和三福晋的这一番对话,自然没超过半个时辰就如那长了翅膀一样,飞往了各个府邸。四阿哥不由得摇了摇头,对邬思道叹道:“弘暲一个七岁孩童,和三哥斗还是太自不量力了,真不知道这皇阿玛到底报了什么心思。”
邬思道坐在一旁,笑道:“四爷是希望弘暲阿哥将税金收上来?还是收不上来呢?”四阿哥看了一眼邬思道:“先生这是什么话,自然是希望收上来了,这样这个差事才能卸了不是。再说先生不是知道吗?爷早就已经将自家铺子的税金准备好了。”
邬思道笑道:“我倒是认为,这弘暲阿哥收不上来还好,如果收上来了,恐怕就连这税法都要大变了。到那个时候,四爷做的这些工作,恐怕又都要让九爷这一家占尽了风头。”
四阿哥微微皱眉:“先生的意思是?”
邬思道笑道:“我的意思是,四爷不妨先下手为强。那日弘暲阿哥所提出的按地收税金,其实要比按人头收税金要好的多,四爷不妨在这方面下下功夫。”
四阿哥叹道:“先生这是要让胤得罪天下的富人啊!”邬思道笑道:“四爷一直便是办差阿哥的作风,是孤臣。照我说,得罪天下富人算什么,只要不得罪当今圣上,任何事情都是值当的。”
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邬思道,不知道是在思量邬思道的话,还是在想什么。邬思道也没有催促四阿哥,而是在很久之后说道:“前些日子,在下听说了一个消息。说是扬州的一个名唤解生的书生去了九爷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