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感慨着。
林臻沉吟道“要是有钱了,我们也可以盖间房。”
纪淙哲一听来了兴致,不过转而一想又败兴了“咱们哪来的地盖房?”
林臻思忖后说“厕所那块地倒是不错,盖间房弄个小院子也够宽敞,前边还有条小河,离我们现在的屋子也不远。”
纪淙哲直嫌弃“厕所那块地还是算了吧,光想着都能闻见味,更别说住在那了,我怕我晚上一想到是睡在厕所上面,估计都得做噩梦。”
林臻“把厕所那口缸搬了不就行了?”
纪淙哲连连摆手“再说再说。况且咱们也没钱,说什么都白搭,好了,睡觉!”
随着五月到来,天气逐渐闷热,小两口的床铺还垫着冬天的褥子,一夜睡下来把他俩热的浑身都黏糊糊。
纪淙哲今天就打算把褥子撤了,只留底下的竹席。
本来是撤掉褥子,再拿去太阳底下晒晒后收进木柜里,结果床单一揭,他跟林臻瞬间就想扔掉褥子。
这是一条拿出去晒都嫌丢人的褥子。
估计从以前的那个林臻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换过,上头一块块发了黄的陈年老印,应该是林臻小时候尿的。
褥子边上还有一处脱了线,里头的棉花一团乱,这是上回林臻流鼻血,纪淙哲抽的。
纪淙哲扯着褥子的一角嫌恶道“这么脏的褥子,咱俩居然在上面睡大半年都没得皮肤病也是难得。”
林臻看着褥子里飞舞起的细小灰尘,捂着鼻子说“扔了吧。”
“扔了咱们冬天垫啥?”
“等到九月底的时候找村子里人弹两床被子和褥子吧,接下来反正天气热了,我们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