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贫寒家庭来说,雨天漏水,雪天漏风都是痛苦的,俩人没法接着睡了,林臻连忙把他的被子抱到床尾。
接着穿上鞋跑到一楼,很快又拎了只铅桶,抱着脸盆上楼了。
他把铅桶放在楼梯口漏雨严重的位置,又把脸盆摆在床上他躺的那地儿。
今晚只能将就了,大晚上也不好修葺屋顶,天黑滑脚不说,关键也没瓦片,屋顶可不比窗户,撑撑还能用,天亮了得赶紧买点瓦片。
林臻的被子湿了,位置还被脸盆霸占,纪淙哲就拍拍自己的被子“你今天就先跟我挤挤吧。”
林臻没办法,只得同意。
纪淙哲往里挨了挨,给林臻腾出空间。
两个高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还挺不好受的,尤其是旁边还有接水的脸盆,稍不注意打翻了又是一场事故。
于是林臻只能侧着躺面对纪淙哲又或者背对纪淙哲,但脸朝漏水那边床铺,脸盆里的水又时不时溅到他脸上。
天气暖了,他俩没穿衣服,皮肤紧贴在一起,没一会儿身上就冒了汗。
林臻的鼻端仿佛都是纪淙哲的气息,在漆黑的视线中,所有的感官似乎放大了一百倍,令他忍不住微微颤栗。
林臻觉得自己非常热,连喉咙到五脏六腑全是灼热的,与纪淙哲即使细微的触碰都能刺激得他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