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怀上最快的, 你这个小年轻真的是。”

纪淙哲几乎是惨白了一张脸哀求了“医生, 我真不想… …”

林臻在一旁揪心地看着,可这个时代是这个时代, 他跟纪淙哲毕竟不是在这土生土长的, 他俩是正常现代人的思维,对于纪淙哲决定这件荒谬的事情, 他甚至觉得自己都没有发言权。

可是, 纪淙哲怀孕, 在他心头萦绕不去的奇异情愫又令他不忍,最终,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

医生严肃道“好好把小孩生下来,男人怀孕难, 不要更难, 胎位在腹腔, 别说我们镇上这种小医院做不了, 你哪怕去大医院都不见得能做,快回家去,安安心心养胎。”

从卫生所出来是上午十点半,烈日烤得梧桐树叶都蔫蔫的,知了声不绝于耳。

可即便是这样的天气,纪淙哲走在街上还是冷汗津津。

林臻紧张地跟在他旁边,眼下他只担心纪淙哲,刚从医生口中听到最终结果时,他反倒松了口气。

他现在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大概是这辈子最复杂的一次了,忐忑,紧张,不安,害怕,可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但对比起林臻这番百味杂陈,纪淙哲却只有生无可恋。

他甚至都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

临近晌午,林臻担心回到家太迟,纪淙哲会肚子饿,就拉住他胳膊问“要不我们在街上吃馄饨吧?你不是挺喜欢吃那家馄饨吗?”

纪淙哲眼睫微微颤了颤,双目失焦般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又继续朝前走。

严岑得知他们去的是医院,就跟林臻说,中午的时候在街头等他们。

可现在纪淙哲却越走越偏离,镇子就这么点地方,往前走就是农田,小路和大山,虽说这条路也能通往高山村,他俩之前卖茶叶走过几次,但今时不同往日,纪淙哲的身体哪里扛得住三个小时的路程。

林臻心里咯噔了下,急忙拽住他“严岑还在街头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