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

左筝然掀开被子躺下,在林闻璟身上闻到很淡的液体香皂的气味。

左筝然放出一些信息素,然后说:“下周二开始Zealda会放半个月的春假。”

林闻璟看起来快要睡着,但仍然强撑着对左筝然说的这句话做出了回应,“很好啊,最近很累吧?你每天回来得好晚,我的手腕会有一点痛。”

林闻璟果然狡诈,无论他说什么,总能把他说的话和手痛联系在一起。

早上他问需不需要带什么回来,林闻璟说想要一盒膏药,他拖着沉重的锁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腕非常不舒服。

又说这只手之前也受过伤,遇到阴雨天就会痛。

没有要求过左筝然放开他,但每一个字都既委婉又直接地表达了这个意思。

左筝然想到这些,心肠就变得很硬。

但他还是下了床,把买来的膏药贴在林闻璟的手腕上,然后说:“感觉你的意思是想戴项圈,Yori脖子上那种款式。”

意在提醒林闻璟,他会落到这幅境地都怪他故意弄伤自己。

林闻璟似乎在认真考虑他的提议,过了一会儿,他说:“不要,那还是戴在手腕上好了。”

说完这句话,林闻璟往他身边挪了挪,但克制地没有抱他,只是用脑袋抵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两人都没说话,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这一天即将以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经能够预见到质量的睡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