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走了他的一切的人死去。

“死就死了吧。”林闻璟垂下眼睫,取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握在手心里,“我很累了。”

徐岳想再劝,但似乎没有劝的必要。

倘若这些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未必会有自己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你想怎么做?”

“还没想好。”钻石边缘割着林闻璟的掌心,他的脸色因为疼痛变得苍白,“但我必须得先离开这里。”

“留在他身边不是更方便吗?”

“左筝然应该不会再带我回明翠山庄。”林闻璟说,“他会担心我为了离开将我们结婚的真相向左展杭全盘托出吧。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他为了夺回Zealda,一直在查能迫使董事局向他低头的东西,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

徐岳问:“是真的这样觉得还是不想再利用左筝然呢?”

“都有。”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徐岳换上一副轻松的语气,“好啊,我会帮你,带着帕格拉电厂的资料来找我吧。”

林闻璟倏地抬头,和徐岳对视了片刻后,他笑了笑,“你还真是一点亏本生意都不做。”

徐岳没来得及开口,一直和陈知禹在酒柜边聊天的左筝然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他握住林闻璟的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将那枚婚戒重新套进了他的无名指,又盯着他掌心的伤痕看了一会儿,转过头问徐岳:“在聊什么?”

徐岳一愣。

左筝然的眼神不善,似乎是将林闻璟取下戒指和他说了什么不讲道理地联系在了一起。

“在聊春天的时候梅山的景色有多漂亮,等他手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去爬山。”徐岳老老实实地回答,“没聊别的了。”

左筝然带着审视的目光在徐岳脸上游移。

跟过来的陈知禹扶住徐岳的肩,很不满地对左筝然说:“你那是什么眼神?他胆儿那么小,你别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