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来看她。
左筝然来时的路上会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和封尧说,但真正看见墓碑上那张年轻的容颜时,左筝然发觉自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因此他每次来时会带上一束晚香玉,说一句妈妈生日快乐,然后就安静地坐在墓碑前,等太阳落山后再离开。
左筝然从封尧身上遗传而来的东西,除去外貌,还有信息素。
望溪别墅那一丛被照顾得很好的晚香玉,还有他手臂上的纹身,都是用来纪念封尧的。
去年6月,左筝然因为最后一场治疗耽搁了些时间,在封尧生日当天才回到蓝港。
蓝港下了大雨,左筝然举着把伞在墓碑前站了片刻,膝盖以下的部位就全部被水打湿。
但左筝然仍然在墓园里待到了暮色四合,才踏着一地的积水离开了这里。
或许是因为封尧的生日没有阳光和暖风,左筝然的心情不太好,在墓园附近的旧城区随便找了家饭店填饱肚子后,从街边一扇又一扇绚丽的霓虹门中挑选了一个走了进去。
“命运”。
名字取得不错,但啤酒淡得像水,西瓜有籽,哈密瓜不甜,苹果没削皮,梨子切了块,左筝然挑出这间酒吧一大堆的毛病,最后只喝了一口套餐里的啤酒就放下了杯子,转头去看舞台上的表演。
几个beta正跳着低俗的艳舞,大胆的动作引来场内众人的高声叫好和轻佻的口哨声。
很无聊。
左筝然在杯底放上小费,站起身朝外走去。
雨还未停,玻璃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外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霓虹灯在水雾上反射的漫漫的彩光。
左筝然伸手去推门,门却从外面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