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honey!你今天丑死了!”
“干嘛这样说它。”沈榷在honey脑袋上摸了摸,“很帅啊。”
沈榷在脑中勾勒出的左筝然外公外婆的形象稍微出现了一点偏差,觉得应该会是两位像左筝然一样很有趣的老人家。
沈榷和左筝然沿着步道往主楼走,遇到的每个人都友善地和他打招呼,亲昵又恭敬地唤他一句“小沈先生”,进了门,左筝然的外婆就把一小束鲜花递到了他的怀里,笑眯眯地说:“欢迎小榷回家。”
沈榷眼睛发热,他接过花束和外婆拥抱,真心实意地说:“谢谢外婆。”
左筝然的外公久居高位,但看得出来在努力做到平易近人,和沈榷说话时的音量都降低许多,“快把结婚证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到现在还不能相信封岚这个臭小子竟然真的能找到对象。”
外婆转过头瞪着封澍,“高兴得不会说话啦?你在哼哼唧唧什么呢?”
封澍只好提高音量,“我说封岚这个臭小子一根筋,脾气也差,能在三十岁之前把婚结了,简直是我好事做太多!”
“你喊什么喊?”外婆更加用力瞪着他,“当这是公司呐?”
封澍想发火发不出,憋得脸色不太好看。沈榷对两位长辈因为他而产生不愉快立刻感到惶然,稍有些违心地说:“封岚很好,脾气也没有很差……”
左筝然对这幅场景见怪不怪,从沈榷口袋里把属于他的那张结婚证拿出来递给封澍,“借您一晚上,明早还我。”
“还借我一晚上,我就是不还又怎么样!”
“怎么会有您这样的长辈啊,扣着我们的结婚证干什么?”左筝然推着肩沈榷往餐厅走,“快开饭吧,我很饿了。”
虽然不明显,但沈榷还是敏锐地从左筝然身上看到了一种完全的放松,仿佛这里让他感到安全,可以放下所有做一个幼稚的小孩。
他在餐椅上坐下,抱怨一家人吃饭还点什么蜡烛,晃得他眼晕。又抱怨家里换的薰衣草味道的香薰很难闻,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外公骂他屁事多,但还是让佣人撤掉了蜡烛和香薰灯,又打开窗户通风。
饭桌上气氛融洽,外公外婆经左筝然提醒过,没有提起沈榷的过去,只和他聊了聊新房的装修和婚礼安排。
在他们聊天时,左筝然用叉子把牛排戳来戳去说不想吃,把盘子往沈榷面前一推,笑着说请他帮忙解决一下。
“多大的人了还挑食!”
沈榷猜测他是右手不便,便端过他的盘子,把牛排切成小块,又还给他,很配合地说:“不要挑食吧。”
左筝然看他一眼,半真半假地埋怨道:“干嘛这样,害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左筝然的右手本就很难再恢复到没受伤时的状态,再加上上次在明翠山庄受的伤,支具去掉后,一些很简单的小事也无法做到了。
沈榷不想再去怪左筝然,只好把这些怒气积攒起来,等待见到左展杭的那天,他必定会一寸寸砸断他的骨头,让他体会一下同样的痛苦。
在这时想起左展杭未免太破坏气氛,沈榷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餐桌上。晚饭后,外公外婆又拉着两人说了很久的话,才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让他们去早点去休息。
房间在二楼,是左筝然之前一直住的那间卧室。
墙壁上挂着一整排证书,左筝然揽住沈榷的肩,指着其中一张说:“我去考试的时候刚刚结束易感期,所以只拿了第二名,这是唯一的一个第二,当时差点把我气哭。”